冬天裡的陽光,偶爾會夾雜著一絲冷風,讓人留戀那份沁心的溫暖的同時,也時常會厭煩寒風的偷襲。
萬里荒寒,連夕陽都似已因寂寞而變了顏色,變成一種空虛而蒼涼的灰白色。
寬敞的大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車內端坐著一位身披白袍的青年,青年旁邊靠著一位身著紫衣的美少女。這兩人正是楊孤鴻和白姍姍。
楊孤鴻他不能沒有酒,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口一口的喝著他的酒,但此時此刻,那酒壺卻靜靜的孤獨的被擱置在角落裡。
白姍姍只覺全身癱軟,有氣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楊孤鴻右手攬住她的肩,支撐著她的身體。
馬車行的很快,車廂不停的搖晃著,白姍姍感覺身體一陣陣劇痛,忽然清醒了一些。
她張開秀目,嘴唇未動,輕聲道:“楊大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聲音極其微弱。
楊孤鴻柔聲道:“不要亂說話,我們就快到少林寺了,苦智大師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白姍姍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道:“楊大哥,我……我好冷,你抱緊我,我好冷。”
楊孤鴻左手脫下白色錦袍,輕輕披在她身上,雙手用力抱緊她,道:“你振作一點,不要放棄!”
白姍姍又緩緩的閉上眼睛,楊孤鴻擔心她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了,急道:“姍姍,你醒醒,不要睡,我們一起說說話。你睜開眼睛啊!”
白姍姍又睜開了眼睛,道:“楊大哥,我再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嗎?”
楊孤鴻道:“你說,我一定答應你。”
白珊珊道:“其實我是丐幫白幫主的女兒,這兩年我一直混在丐幫查探我爹的下落,他原來是被朱長老和陸莊主兩個奸賊囚禁起來了,但我還沒查到他被囚禁在哪裡。楊大哥,倘若我真的死了,請你幫我把我爹救出來,你答應我!”
楊孤鴻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振作起來,等你好了之後,我們一起去落霞山莊救人。”
白姍姍微微點頭。
馬車突然停下來了,那車伕道:“大爺,已經到了少林寺山腳了。”
楊孤鴻喜道:“姍姍,我們到了,我們到了少林寺山腳了。”
楊孤鴻付了銀兩,打發了車伕,便扶她下了馬車。白姍姍一下車只覺四肢無力,兩腿發軟,根本走不了路,更不用說爬山了。
楊孤鴻不敢耽擱,輕聲道:“雖然已經到達少林寺山腳,但上山之路也不好走,你的傷勢不能再耽擱,只好我抱著你走上去了。”
白姍姍微微點了點頭。
楊孤鴻將那酒壺擱在懷裡,寶劍背在身後,空出雙手抱了白姍姍,展開幻影迷蹤步直往山上衝。
白珊珊身材嬌小,楊孤鴻抱著她並不覺得費勁,一鼓作氣衝到了半山腰。
白姍姍見他滿頭大汗,心有不忍,柔聲道:“楊大哥,放我下來吧,我們稍做休息,然後再繼續走吧。”
楊孤鴻點頭應道:“好吧。”
兩人身旁正立著一棵百年古樹,楊孤鴻輕輕放下她,讓她背靠古樹支撐著身體。
白姍姍見不遠處有一條小溪,她伸手指著前面道:“那邊有條小溪,楊大哥,我口有點渴了,你幫我打點水過來吧。”
楊孤鴻道:“好的,那你小心一點。”說著便走過去打水了。
楊孤鴻到達小溪邊,雙手捧了溪水喝,只覺溪水清涼可口,他感覺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水。正要為白姍姍打水時,才發現沒有帶裝水的東西。正待苦惱之時,突然想到懷裡揣著個酒壺,只是酒壺中至少還有半壺酒。楊孤鴻是個嗜酒如命的人,他從來就不願意浪費一滴酒。他捧起酒壺,仰天“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
楊孤鴻喜歡喝酒,但他從來沒有這樣喝過酒,他以前喝酒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口的細心的品嚐,像這樣肆無忌憚的往嘴裡灌酒,他還是第一次。
待到把酒喝光,他便將酒壺裝滿了水,揣在懷中。
那溪水離得很近,白姍姍對他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等到楊孤鴻走過來,她故意問道:“水呢?怎麼沒有打水?”
楊孤鴻從懷裡取出酒壺道:“水在酒壺裡,我找不到東西裝水,只好就地取材了。”
白姍姍嫣然笑道:“你這酒壺裝過水嗎?”
楊孤鴻道:“沒有,它是酒壺,只能裝酒。”
白姍姍道:“那你怎麼用它來裝水了?裡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