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至丹田,然後沿著各大經脈執行,卻絲毫未受阻礙,反而更為順暢,不一會兒,全身大小穴道都已微微發熱,全身舒暢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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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錯不由“咦”了一聲,暗自奇怪,心道:“自己這毒又是如何解開的?莫非又是‘無尾蛟龍’在詐自己?或者是石姑娘的血液在體內起了作用?”
如此一想,他又恨起自己來,心中想道:“石姑娘定是因為餵了自己好多血,精氣大損,方為奸人所害,自己真是罪不可恕了。”
恐怕古錯永遠也不會知道,救他性命的竟是一隻壁虎和一條蚯蚓。此二物不但解了他的毒,而且精華已深入他的全身經脈,從此已是百毒不侵了。
古錯就這麼左思右想,慢慢地睏意襲來,不由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肚中的飢餓感把他從夢中拉了回來,他不由嚥了咽口水,這麼一咽,飢餓感就更強了,他趕忙起身去找點什麼東西吃。
沒想到這柏樹林中什麼野物也找不到,原來這條巨蟒生活在這柏林中,一日總得吃好些小動物,慢慢地,那些野兔山雞之類的越來越少,而且一聞到蟒蛇的味道它們就趕緊逃之夭夭,古錯身子被巨蟒捲了半天,又被蟒蛇之血噴了一臉,待他一走近,那些野兔之類的小動物哪有不逃之理?難怪他遍尋古柏林,卻一無所獲。
無奈,他又兩手空空地回到大柏樹下,聽那肚子“嘰哩咕嚕”地叫,只餓得全身無力,眼冒金星!
古錯最後的一餐飯還是在三折瀑山莊裡吃的那大半隻叫化子雞呢!之後那一番苦鬥,難怪現在他如此餓得慌了。
終於,古錯的目光緊盯在那大蟒蛇身上,眼睛漸漸地亮了,似乎他已看到了一餐美味!
古錯走近那蟒蛇尾端的小半截身子,掏出天鉞,斬下一小段,然後拿到柏樹底下,準備將那蟒蛇皮給剝下,將裡邊的肉烤著吃了。
沒想到那蟒蛇的皮肉滑膩得很,皮與肉又粘得極緊,古錯折騰了半天,那一小截蟒肉還是在手中滑來溜去,拿捏不住,更別說剝皮了。
無奈,古錯只好找了一根小樹枝,削尖了,準備將蟒蛇釘在樹幹上,然後慢慢動手,沒想到古柏樹長了數百年,樹皮奇厚,古錯的天鉞一敲那樹枝,樹枝就斷了,一連削了三根,根根如此。
就在古錯要放棄這個打算時,他突然在那樹幹上看到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孔。古錯大喜,心道:“我將樹枝從這個孔裡敲入,避開那厚樹皮,豈不是很好?”於是,他又削了一根樹枝,然後用天鉞將那樹枝往這小孔裡敲。
果然,小孔外面很鬆,樹枝很快便進去一小截,但很快也受阻了,停滯不前,古錯一急,天鉞便加了一點力,重重地向樹枝敲去。
驀然聽得一陣吱吱咯咯的響聲,古錯一愣,凝神細看,頓時被驚得呆在那兒,張口結舌。
原來,他那樹枝一敲而入時,那古柏樹的樹杆下部,有一塊半人高半人寬的樹皮竟向兩側移去,露出一個樹洞,樹洞裡一片黝黑,也辨不清裡邊有何物。
古錯先是以為有什麼猛獸居於其內,後見此洞外面如此精密,便知不是了。
他走近兩步,鼻中聞到一陣陣沖鼻悶腦的汙濁氣體,令人作嘔。
古錯心中道:“這樹洞想必有些時日了,被封閉之後,年深日久,不透空氣,乍開之下,濁氣自會外溢,令人難於忍受。”
少傾,那令人作嘔的腐朽之味已散失貽盡。
古錯沉思片刻,掏出火摺子,又去林中找了一截枯枝,點燃,然後舉步緩緩而進。
一進樹洞,古錯差點失聲驚叫。只見洞口對面有一人影,全身奇瘦,身無寸縷,白髮披散於肩,盤膝坐於地上,雙目深深凹陷,似乎連眼球也沒有,就那麼默默地對著古錯。
古錯定了定神,才敢開口問道:“前輩……在……在下古……古錯,冒……冒昧打擾,還……還望海……涵。”說罷偷偷看了那人影一眼。
他已被這古怪的人影嚇得舌頭打轉了。
卻沒有回答的聲音。
古錯低頭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天,沒見有動靜,不由壯著膽子抬起頭來,又朝那人影望去。這一望,真個兒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那人影突然間似乎已小了一圈,然後,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往下掉。臉上的,手上的,腿上的,都“撲撲”有聲地往下掉,一落入地上,便漸漸變小,變小,最後就化作一灘粘稠的液體。
到後來,那人影已是隻剩下一具白森森的枯骨了。
古錯只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