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對不起父皇的了。”
宣帝猛的一拍桌案,震得那白玉的鎮紙都顫了兩下,厲聲斥責道:“天地人倫,父母給了你生命,這就是最基本的恩惠,為人子者不思孝順父母,妄圖做下弒父殺兄這般天地不容之事,皇兒還說沒有對不起為父的嗎?”
宣帝很生氣,宸王是因為他的寵愛嗎?竟然連最基本的孝道都忘記了,還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那廂卻是一陣大笑,宸王一派不以為然的說:“父皇,弒父殺兄這種事,在皇家似乎歷朝歷代都有吧?父皇當年難道就是順順利利的坐上皇位?難道父皇您就敢說,您當年沒有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沒有對付您的那些兄弟?那兒臣的那些王叔還真是過於短命了些。”
宣帝的臉色很難看,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為帝王者的報應?同樣的劇情輪迴到自己身上。真是好啊!
似又想到了什麼,忽的放緩了口氣,問道:“霂兒,你以為你今晚就能成事?你就不覺得你今晚進宮太順利了嗎?”
他或許是老了,卻仍然坐在這個位子上,只要還在這個位子上,就不會窩囊的讓人拉下來,即便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他只是有些心疼,心疼他難得給予一個人的親情,心疼他這麼些年為這個兒子鋪墊的一切。
宣帝說完,手指微微一鬆,杯子在地上碎了,椅背後的龍壁大開,湧出了大批的兵將,瞬間與宸王帶來的人形成了對峙之局。
宸王卻似乎是胸有成竹,看也不看那些士兵,笑著說:“兒臣知道父皇必有準備,不過可惜,父皇的準備怕是要失望了。”
只見宸王話音剛落,那些原本舉劍對著宸王計程車兵突然掉轉方向,將宣帝和年亮困在了龍椅周圍不出兩步的範圍內。
不用腦子都能猜得到,這些士兵早已被宸王收買才會臨陣倒戈。
面上一個輕鬆的笑,宸王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父皇,兒臣既然敢來又怎能沒有籌謀?兒臣不想真做那弒父之人,不如父皇寫下禪位的詔書,做個安樂的太上皇?”
宣帝也是面不改色,絲毫沒將那些倒戈計程車兵和此時對他十分不利的局面放在眼裡,沉聲問:“皇兒是不是已經把詔書都寫好了,只需要為父蓋上玉璽?”
“哈哈,父皇說的沒錯。來人,將聖旨送到皇上面前去。”宸王從袖中掏出一卷明黃的聖旨,立刻有人接了送上去。
宣帝看了面前的東西一眼就順手擱到角落,冷冷的問:“為父想問皇兒一個問題,”
“父皇請說。”
“你與季家本是相爭之勢,為何今日又能聯合起來?皇兒許了季傢什麼好處,讓季連成甘心拱手相讓?”
季連成是兵部尚書,沒有季家的幫忙,宸王不可能在半個月的時間裡召集這麼多的人馬。就算可以,季連成不可能一點訊息收不到。如果宸王與季家還是敵對的,此時怎麼可能不見季家出面保皇?這可是難得的表現機會啊!所以,答案顯而易見了。
有人搬了張椅子給宸王,他就這麼舒服到有點囂張的坐在宣帝正對面。
“也沒什麼,兒臣與季家約定,待兒臣登基後,皇后一定會是季家的女兒,只要皇后生下兒子就一定是兒臣王位的繼承者。”
宣帝點點頭,這個的確很像是季連成能做出來的事。與其扶持一個可能性不大的皇子,不如皇后的嫡子來得穩妥啊!可憐的麗賢妃,不知是否曉得已經被自己的父親給丟棄了。
“靄兒怕是還不曉得他已經被他的外祖父給放棄了吧?若是你今日成功了,可會善待你的兄弟們?”宣帝問的很語重心長。
宸王想了想,方作回答,“兒臣不想做那弒父殺兄的人,若是父皇退位,兒臣保證善待他們。”
宣帝一陣大笑,“哈哈,好,算皇兒還有些良心。那朕再問你,今日之事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宸王高深莫測的一笑,問道:“父皇,難道您還沒想通嗎?若沒有伍子曦的幫忙,兒臣又怎會對父皇的一切知道的如此清楚。”
宣帝回以更加高深莫測的笑容,反問道:“那皇兒可知伍子曦現在何處?”
宸王微微一愣,直覺的宣帝意有所值。
伍家。
堂屋裡燭火大亮,映的那“忠義仁德”的金匾泛著冷幽幽的光。不過看到伍壽博眼裡卻是金光燦燦的一片,像是越發的輝煌了。他正一心一意的等待著宸王的訊息,時不時的發出會心一笑。
他已是尚書了,若是能換來一個爵位,再世襲個兩三代那也就對得起伍家的列祖列宗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