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早跟她魂魄相依,若是受了什麼外傷,她照樣會覺得痛。不過既然天兵沒多嘴,那唬唬抱錦未嘗不可。
“你……”
抱錦捏緊了拳頭,當那兩個奇形怪狀的傢伙找上她的時候,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本來是有些怕的,可一想到宸王和自己的悲慘,讓她狠下了一百次心都可以。
“哼,如今你落到我手裡,還像以前那麼囂張,不愧是九姬小姐,差點被你唬住了。當初你可是被茶燙一下也會喊痛的,別說你都是裝的。”
九姬挑眉,真是不笨啊!看來沒唬住,那就只能拖時間了,希望伍子曦他們能快點兒找到她。笑著又問:“還有個問題,我的白貓呢?”
那兩個壯漢雖然一直沒開口,可九姬可以肯定,自己昏迷前是聽過他們說話的,並非京城口音。如此可見,抱錦計劃不是一兩日了,那為何沒見白貓來給她報信兒。要知道,送白貓給抱錦,一是傳信,二是監視啊!
卻見抱錦從袖中摸出一個鈴鐺,笑著說:“白貓?我說那隻貓怎麼那麼有靈性,原來也是個妖精。你想找她?很可惜,已經死了,至於妖精嘛,也已經被收了。是想著她為什麼沒給你送信嗎?哈哈,做夢……”
九姬看著抱錦囂張的笑,卻著實鬆了口氣。桃琴是隻水鬼而非妖精,不是天界能直接收的。抱錦如此說,可見並不知真相,換種說法,她應該並非親眼所見桃琴被收,也就是說桃琴有可能還在。只是抱錦既然能拿到鈴鐺,那顯然白貓的確死了,而桃琴沒了依託,以她的能力,確實只能先找個地方躲著。
“今天初幾?”
抱錦被九姬問的一愣,直覺的回答:“初七。”
九姬想了想,初七,月陰之日,或許能招來桃琴。有了這一認知,更是不打算再跟抱錦計較下去。任她囂張片刻又何妨。雙目一閉,淡淡的說:“要用刑就快點,可別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求饒。還有,抓緊時間,省得你錦王妃還沒盡興就沒機會了。”
抱錦被她說得牙癢癢,掃眼看向角落裡的那兩名壯漢,喝了一聲,“廢物,愣著做什麼,給我把那套銀針全釘進她的十指。”
她倒是真能狠下心,一來就用軟酷刑,十指連心啊,可是要她一點點疼到心裡呢!第一根針刺進一半,九姬已經滿頭冷汗,卻是咬緊牙關絕不吐出半聲。另一方面,意念所動,將所有心神都轉到召喚桃琴上去。十指的痛或許會覺得輕點。
抱錦折騰到累也沒從九姬口中聽到一聲痛呼或是求饒,雖然不覺得解氣,可看到她面色蒼白,傷痕累累的樣子又覺得異常痛快。
此時的九姬,真的夠狼狽。手被鐵鏈幫著,手腕處已經磨出血來。十指插著十根銀針,稍微一動就是疼到骨子裡。身上的鞭痕,最長的一根直到耳根下。頭髮散亂,髮梢沾著血水、汗水黏在身上。而汗水正一點一點的往傷口裡滲,蜇的人恨不得將那一塊肌膚都給割了才舒服。
一盆冷水兜頭的澆過去,九姬一個激靈睜眼,卻又很快的閉上。
蔑視,就要徹底的蔑視。
“別以為這樣就能少受點罪,跟我受的那些你死了都不足惜。”抱錦在九姬耳邊陰森的放話,她越是這樣不在乎,越是讓人氣憤。
九姬緩緩睜眼,瞥了她一下,忍著劇痛,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問:“哦?宸王又沒死,錦王妃何來這麼大的氣?”
宸王雖然被定了謀反,可卻一直被圈禁著,並沒有要了他的命。宸王府裡上上下下也只是被看押在府內,只有進沒有出。九姬本來還在好奇,抱錦怎麼能從銅牆鐵壁一般的宸王府裡出來。
抱錦啐了一口,面目猙獰的說:“若不是你,我又怎會進宸王府?怎會愛上王爺?怎會懷了王爺的骨肉?若不是你,王爺就不會成為階下囚,我也就不會被王妃害的流產。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
難怪聲嘶力歇,她那麼緊張那個孩子,沒了。這場仇恨說牽強也牽強,說情理之中也稱得過。九姬倒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抱錦又甩了九姬一巴掌,說:“別露出你那同情的眼神。不需要。我只要你同樣嚐嚐心痛的滋味。”
九姬卻笑了,平靜的說:“可惜我沒有孩子,你便是再折磨我,也體會不到你所謂的心痛。”
這一句倒不是刺激抱錦,只是單純的陳述,可顯然抱錦卻當她是故意。十指掐上九姬的脖子,真的很想就此擰斷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的。我好不容易從王府逃出來,就是為了找你報仇。我知道你在等人救你,可惜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