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被這份大禮給驚著了,她家小姐何時做了什麼嗎?歪著頭,又不明白這藍鳶送禮請人,怎麼又扯到伍子曦那邊去了。轉念一想,昨夜伍子曦來時的神色和今早自家小姐的神情都不太好,怕是什麼大事。心裡嘆了一聲,即幫不上忙也就不多嘴。
九姬一直把玩著那幾顆珠子,直到伍子曦打著哈欠過來,唇角那抹笑只增不減。
“阿九竟然這麼開心,真是讓少元羨慕!”
這調侃的口氣,難得九姬心情好不跟他計較,揚了揚手裡的盒子,說:“塗歸醒啦?我可是一大早就收到大禮呢!塗歸不猜猜看?”
瞥了一眼那盒子和裡面的東西,伍子曦腦子閃過的念頭跟九姬剛才想的一樣。名貴。坐到九姬身邊,順手撈過來又仔細的翻看了兩下,咂咂嘴說:“不錯,還真是份大禮。猜不出是哪個送的?”
九姬扁扁嘴,拿出那兩顆較小的珠子,湊到伍子曦面前,說:“塗歸可聽說過北斗星其實是九顆?”
伍子曦捏了捏九姬的鼻子,竟是寵溺的說:“我只是聽說過,阿九跟藍鳶去求籤,求的籤文是北斗九皇,七明二隱,左輔右弼,度厄化千。”
九姬挑眉,“咯咯咯”笑個不停,似乎連伍子曦將她攬在懷裡都不曾察覺。
伍子曦看著懷裡的人兒,寵溺的搖搖頭。一晚過後,之前那點莫名的複雜都收了起來。他喜歡的人,放不了手。無論她要什麼,他只管陪著就是,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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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九姬說了得空便去,她是閒的,伍子曦卻很忙。雖然沒去上早朝,可早膳才用了一半就被請進了宮。臨走前還囑咐九姬,在家乖乖等著。可惜,連伍子曦自己都不相信九姬會聽話。
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九姬就坐上轎子,慢悠慢悠的去找藍鳶。不過去的可不是汀水軒。
還是那城郊的小院子,九姬也沒讓人知會一聲就過來了,倒是不怕撲個空。開門的是天離,見是九姬微微一愣,卻是不加通報的將人迎了進去。
九姬暗笑,還真是猜對了。這邊與天離招呼道:“天離姑娘何時回的長安,許久不見倒是一直說請姑娘吃飯都沒得機會。”
天離頭也不回的前面領路,聲音淡淡的說:“剛隨司徒先生到的。小姐客氣,天離不敢。”
司徒穎也來了?這個九姬倒沒猜到。不過又一想,若不是他到了,還有誰能那麼瞭解星相,能備下那份禮物,讓她不得不走這一趟。
九姬對於天離疏淡的樣子只當看不見,笑嘻嘻的又說:“原來先生也來了。正好那時還有盤棋沒下完呢!”
聽九姬說到什麼棋局,天離微微皺眉,不曾聽說先生與她對弈過啊!
轉念之間,堂屋已到。想見的人恰巧都在。
九姬也不請安,選了個能曬到太陽的地方坐下。難得昨天大雨後今日是個大好天。心情似乎也因為天氣而變好,向著次位上的司徒穎先開了口。
“司徒先生不是曾有言今生不再踏入京城嗎?”
司徒穎一愣,確切的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九姬很直接,直接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而且,竟然還如此瞭解那些隱秘的事情。
乾咳一聲,司徒穎還算是第一個恢復的,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面上有些紅,說:“老夫的確說過這個話,不過這裡並不算京城吧?”
“呵呵,先生這麼說,就算是吧。先生以一盒夜明珠引九姬至此不知所為何事啊?”
九姬笑著與司徒穎說話,好似所問的話不過是隨口,聽的答案也隨意。最重要的是,至始至終彷彿都沒看到主位上的朔王。
司徒穎卻有點尷尬,看了朔望一眼,方說:“昨天之事想必不用老夫多說。就算是看在小姐當初抽到的籤文,這謝禮也不算重。”
“籤文?司徒先生就那麼確定是我抽到的?而不是故意……”
從看到那份大禮的時候九姬就猜到了,更何況到了這裡,朔王在、司徒穎在,樂平公主也在。此時聽司徒穎提起也就一點不覺得驚訝。
“北斗九皇,七明二隱,左輔右弼,度厄化千。若是小姐設計好的,那本王也只能佩服小姐的心計,那就……更留不得了。”
司徒穎不曾說話,卻是朔王突然陰測測的接腔。
九姬側首望去,貌似很不當回事兒的反問:“那不知王爺預備如何呢?”
“哥……”如此劍拔弩張的氣勢,樂平公主也坐不住了,額頭竟開始冒細密的汗珠子。
朔王聽到這聲稱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