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也不笨,可怎麼到現在都搞不清主次。總不能要她戲開鑼了,臨時換角兒吧?
從看到九姬進門的時候,紅綢就忍不住往霓虹身後縮了縮。這會兒被點名,更是委屈的望望霓虹,好一會兒才怯懦的說:“小姐貴人事忙,紅綢不敢打擾。”
其實,九姬倒是冤枉紅綢了,她哪裡不知霓虹做不了主,可她除了敢跟霓虹喊外,到了九姬面前乖得一個字都不敢多吱聲。
九姬掩口輕笑,看明白她眼底的害怕,算她不是太笨。卻轉頭對抱錦說:“聽說宸王要接你入府?人貴在知本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兒,有些都是甩不掉的。”
抱錦微微皺眉,卻還是順從的答道:“多謝小姐提醒。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那神情、姿態與原本的抱錦大不相同。
待抱錦離開,紅綢衝著她的背影,馬後炮一句,“不就是攀上了宸王嘛,傲什麼啊!”
“有本事你也去攀一個,不用在這裡廢話。”九姬一句話堵的紅綢不再開口,撅著嘴退到一邊。
霓虹小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圈兒,湊到九姬面前,打哈哈道:“小姐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九姬看看她,又看看紅綢,先對後者說:“別以為季大人不好,除了床第間那點事兒,他可是出了名的大方。你若是哄得他高興,金山銀山都能給你搬過來。你不是說過嘛,什麼都抵不過真金白銀實在。過個兩年我高興了,賞了你自由,到時候你想去哪兒,想幹嘛都沒人管你!”
紅綢有些動容,卻還是小聲咕噥道:“那也要小姐高興啊!”
九姬淺笑,就知她會這麼說,轉頭對一旁的小蝶說:“姐姐有時間教教她,怎麼做我才會高興。”
紅綢眼巴巴的望著小蝶,眼神裡的東西還真是複雜。
小蝶相當有風範,看也不看紅綢,向九姬答了句:“小姐放心。”話說的簡單,卻很耐人尋味。
對紅綢和抱錦,九姬是兩種態度。她需要抱錦做什麼事,會將話講明白講透了,要抱錦自個兒去選到底要不要做。而對紅綢,九姬連一半的實情都不會說到,她只需要紅綢曉得怕,曉得做不好就會被罰。
即便是此時,九姬很需要一個人在季連成身邊,可並不急著施行她的“美人計”。美人都還沒教育好,不等於送肉到狼嘴邊兒嘛。
九姬似是很滿意小蝶的表現,還有紅綢的態度,點點頭,轉向霓虹說:“媽媽剛才問我今兒怎麼來了,倒也沒什麼大事。先前讓胡誠傳了話,說我有空了就來跟媽媽把該結的帳結一下,剛巧,今天閒著。”
霓虹明顯一愣,倒沒想著九姬如此直截了當。不自覺的瞥了眼紅綢,神情略微尷尬的說:“小姐也真是的,咱們這不是挺好的嘛,呵呵……”
九姬冷笑一聲,可不承霓虹這情,又說:“媽媽不必多說,我也厭煩了,正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媽媽也覺得自在不是嗎?”
說話間,紅綢藉故離開,倒是還有點自覺,曉得不該她過問的,非禮勿聽。
霓虹本就是有人在的時候客氣兩句,見紅綢也走了,索性擺出真面目,笑得倒是一派親切的說:“唉,小姐既然這麼說,也不敢太勞煩小姐。這一年多來的賬目妾身是準備好了,小姐先過目一下?”
這邊說著,那邊就從櫃子裡取出幾本賬冊,還真是早預備下,單等著九姬來。
這屋子是霓虹的,若不是九姬的已經拆了,她才不會屈尊降貴到這裡來。光是屋裡這股濃郁的脂粉香,九姬就覺得惡俗到家。擺擺手,不耐煩的說:“倒不必這麼麻煩。我就說一個數,媽媽答應,這事就算了,日後金釵別院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咱們各奔東西。”
如此卻也方便,霓虹小心的問:“那不知小姐說的數目……”
九姬伸出一個手指,在霓虹面前晃了晃,笑著等她反應。
只見霓虹皺了皺眉,張了張嘴,也學九姬伸出一個手指,哆嗦一句,“一,一千兩?”
九姬呵呵直笑,駁了一句:“媽媽真會說笑,是一萬兩,黃金。白銀也行,十萬。”
霓虹倒抽一口冷氣,不假思索的喊道:“小姐是要妾身的老命啊!”
“呵呵……媽媽真會說笑,當初說的分賬,我可從來沒跟媽媽細算過,還有中間您少的漏的,我也只當不知。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就要一個整數,這院子和以前的、以後的都與我無關了,媽媽還覺得貴嗎?”
當然覺得貴,只要是從霓虹口袋裡掏錢,哪怕是一文她都要砍掉一半,更何況這下子一萬兩黃金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