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敢在你爺爺面前偷東西?還不拿出來。”
胡誠喊完,小蝶下意識的去摸腰間,果然錢袋沒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乞丐被胡誠揪著領子,卻不甘心的扭動身子,嘴裡還嚷嚷著“放開我,我沒偷東西。救命啊……大人欺負小孩啦……”
聽那小乞丐鬼哭狼嚎的吼,九姬卻是樂了,這種狗血的事情也能遇上,還碰上個比較“本事”的偷兒。倒是沒跟小鬼多說,直接吩咐胡誠搜身。
胡誠更是直接,整個將小乞丐倒提起來,抖擻兩下就聽“嘩啦嘩啦”地上掉了不少東西。
周圍本有看熱鬧的,看到地上那堆東西,突然鬧鬨起來,有人喊“哎呀,我的錢袋”,還有說“那是我的玉佩”……然後一窩蜂的去撿那地上的東西。
這會兒,即便不是自己的,也說是自己的了。
饒是小蝶動作快,也差點被人群擠到。而九姬早在看到人潮時,就知趣的躲到一旁去了。心情很好的看著一群貪婪的人,甚至有人為了爭搶碎銀大打出手的,可不是一場鬧劇。
“哎呀……”不提防的,胡誠哀叫了一聲,捂著印了一圈牙印兒的手,眼看著小乞丐從手底下逃脫。
九姬呵呵直笑,並不上心,反而好心的勸胡誠:“算了,隨他去吧,想來也是生活所迫。”
這種窘迫,胡誠豈不明白,他小時也是這般過來。起初就沒打算追究那小鬼,跑了便跑了吧。只是心底忿忿的想,那小鬼的牙還真硬,咬的不輕。
眨眼工夫,那地上的東西已被搶光,人也三三兩兩的散去。喧鬧的場面恢復平靜,該擺攤的擺攤,該叫賣的叫賣,該逛街的逛街,彷彿剛才的一幕不曾發生。
九姬的唇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這就是人性中的麻木啊!正欲離開,卻掃到腳邊的一個淺黃本子,本子無所奇,只是那大紅的官印有點意思。
撿起,翻看,驚訝,好笑。
一旁的小蝶自然也看到了那本子上所書,低撥出聲“袁懷良?那個書生?”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河蟹的風颳的好大啊,驚的俺小心肝噗通噗通的,很多沒想到的詞都會框,唉。大家看到了記得提醒俺一下。
施援手安宜解困局
安宜在揚州最北,東西南均與他縣接壤,俗稱“北大門”。人多了,管起來就難,若是哪個官員想借此地更上一層樓,那絕不是上佳之選。
而此時,九姬一行正奔赴在去安宜的路上。只因那撿到的淺黃本子實為任書,上寫“……恩宣帝三十一年三甲同進士袁懷良任安宜縣令。”
當初九姬不過隨口一句“若是他日有緣”,便真的有此巧事,不如看作是天命,九姬樂的有時間去再做一次恩人。想到那呆頭書生,竟然連任書都弄丟了,就是好笑。不知此時,那人可如熱鍋上的螞蟻否?
不出半日就到了安宜,九姬命胡誠將車駕去縣衙,直覺的肯定能碰到。
“小姐,你看,縣衙門口的可是那呆頭書生?”
還是小蝶眼尖,那愁眉苦臉站在石獅旁的可不就是袁懷良。九姬定睛一看,模樣不比那日在茶肆好多少,依舊的狼狽相,再加上這兩日的風塵僕僕,更顯得落魄。那門口的衙差沒把他與僕從當討飯的,已然不錯。
“小蝶,你說這一本任書能值多少錢?”九姬忽升起逗弄的心思,心想若是現在要他千兩,不知他肯不肯為了烏紗而妥協。不過,就算他答應,怕也拿不出。
小蝶白了九姬一眼,說:“小姐你又想捉弄人是吧?你沒看人家都急成那樣了,快將東西還與人家吧。”
九姬眉頭微動,盯著小蝶許久方說:“小蝶姐姐好像很關心人家啊?”
“小姐!你胡說什麼。十年寒窗苦才換了那一紙任書,我,不過是可憐他。”
小蝶說的一臉正色,九姬倒不好再逗下去。扁扁嘴,將任書遞與小蝶,說:“既然你可憐人家,那就由你拿過去吧。對了,別忘了要回我的六文錢。”
說了不再逗弄,可九姬的性子哪是那麼容易變的,到了還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又惹來小蝶一個不認同的白眼。
九姬心想,這丫頭倒是越來越不怕她了。
——還不是你自個兒慣的。
九姬在車內,遠遠地聽不到小蝶與袁懷良說了什麼。卻見袁懷良從驚訝到感激,向小蝶打躬作揖了半天,想必沒少說感謝的話。然後許是小蝶提到了什麼,又見袁懷良衝著車駕遙遙一拜,神態更是極為認真。
之後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