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公子不是說過生不能同時,死亦要同穴嗎?妾身一直在枯井苦等,卻聽到公子覓得嬌妻的訊息。公子,你忘了我們當日的誓言了嗎?”
宋文玉身形抖擻,聲音壓到極低,“胡,胡說,自從你做了父親妾室後,我便不再與你有來往,那些誓言自當不算了的。”
無視宋文玉一臉的倉惶,九姬瞥了眼哭成淚人的桃琴,暗自搖頭。
【人鬼殊途,即便是你這般傷懷,他看不到不說,也根本不想看到。】
【勞煩小姐繼續問他吧,事到如今,妾身也只剩下求個明白而以。】
再次搖頭,還是那憂傷的神情,九姬嘆了一聲,說:“公子好狠的心,那日不是你說你寫的信都給夫人收了嗎?為何此時又改口說毫無瓜葛?”
宋文玉幾乎要跌坐地上,追問之下只得說了實情,“那是,那是被你追問的急了,不忍你傷心,我才會,才會尋以託詞。我,我不是故意的,桃琴,你的死是母親所害,不關我的事啊!”
有時候最醜的不是厲鬼,而是人類的嘴臉,一如現在的宋文玉。原來那時他賣了祖宅,不止是表面那麼簡單,九姬一直沒放在心上,才沒去細探。直到覺得宋文玉不是那麼簡單的文弱書生,才有所懷疑,再三追問桃琴才又曉得些內幕。那時便懷疑桃琴個傻女人被男人騙了還不清楚。
九姬又逼近一步,痛聲問:“公子,該不會是你故意告訴夫人你我之事?為了不讓妾身糾纏?”
宋文玉的臉越發蒼白,想要跑開,卻是連滾帶爬都動不了。心中不僅大駭,難道他今日命要休已。不要啊,他剛剛娶了如花美眷,前程也是一片光明的時候,怎能輕易的賦予了性命,那麼他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噗通”一聲,宋文玉竟是跪下了。淚流滿面的說:“桃琴,我也是被母親逼的,如果我不說她便要告訴父親,那我就完了。我沒想到母親會害死你的。你既已故,便原諒我吧,你也說過無論如何都希望我好的。桃琴……”
九姬冷冷的看著腳邊的宋文玉,目光緩緩移向快要癱倒的桃琴。這就是她一心要求的明白,早說過不要執著的。
【你還有何要問?】
【我想知道他有沒有真正愛過我。】
【痴兒。】
“事到如今,妾身知道與公子已再無可能,妾身只是想問一句,公子可有真心愛過妾身?”
面前的人神色一閃,匆忙點頭,連迭的說:“有的,有的。當然愛過。若是你沒成為父親的妾室,我一定納你的。”
九姬冷笑一下,撒謊的人啊!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看不出那拙劣的謊言。
“妾身再問公子一句,曾聞公子痴戀一名青樓女子,對那人又可是真心?”
宋文玉拼命搖頭,把著九姬的衣袖慌張的答:“沒,絕對沒有。我最愛的還是你,桃琴。”
九姬隱有做怒之勢,眼神又冷了幾分,繼續問道:“那不知公子對如今的嬌妻又是何種情感呢?”
“這個,這個,我與桂香乃知己,對,只是知己。”
“呵呵……公子真是好口才。桃琴就此別過,希望公子日後能日日安心。”
九姬腕上一轉,那鈴鐺又回到了手上,只是如同啞了般,再無聲響。轉身不理地上跪著哆嗦的人,九姬踏步離開。
【宋文玉欠你們的,日後我一定為你會討回來。】
【不用了,多謝小姐。】
【不光是為你,這種男人,吾定不會輕饒了他。】
離開了中書令家的花園,九姬也沒有回去那個女人的戰場,而是請一個小廝轉告了前院的伍子曦說要先離開,便領著小蝶匆匆而去。
“小姐,到底是誰惹了您啊?怎麼出去一趟就發這麼大的火氣。”小蝶並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也自然就不曉得前因後果,覺得九姬這場火發的委實莫名其妙了些。
九姬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還不都是你!”
小蝶哭笑不得,無奈的說:“小姐是唱的哪出啊?小蝶又哪裡招惹您了?”
九姬戳著小蝶的粉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啊你,真是沒心沒肺,枉我一心為你著想,教訓了那個母老虎,還要幫你想著……”
小蝶拍開九姬“不老實”的手,好笑的說:“還要幫我想著什麼?”
九姬忽然歪到一邊,奇怪的問:“你明知道當初宋文玉利用你做名聲的居心較多,為什麼還要成全他?該不會是對他心動?”
小蝶一愣,這才明白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