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她一直都不敢真正的睡熟,睡夢中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便醒了,不過一直在假寐。
“小塵塵,卿家捨不得你嘛。”鳳闕荀一臉笑靨如花,水蛇一般的纏了上去,一把把趴在逢緣身上的司塵拉進自己的懷裡,逢緣睡夢中睜開了眼睛很不滿的看了看他。
“聖使大人,”司塵的腦後劃過一顆大大的汗滴,他這個老毛病怕是改不了了啊,邊想邊巧妙的躲過了他的溫柔招式。
“雁冷儘管放心的和闕荀尊上走吧,塵兒和翎師兄在這裡等八師叔他們不會有問題的。”司塵調皮的眨眨眼睛,掃過魚雁冷手中的淚痕血珀心驀地一沉,是不是那時的記憶,造就了雁冷姐姐如今的孤獨。
“塵兒,我們……”雁冷剛想說再晚一天也不遲,突然淚痕血珀瞬間炙熱的燙手,她沒有防備瞬間被燙的手鬆開,淚痕血泊掉到了地上,灼熱的高溫將旁邊的青草燒的枯萎。
這是……魚雁冷擰緊了眉頭,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沉。
“鮫皇撐不了多久了,我們要去救雁陵,馬上。”鳳闕荀一把抓過魚雁冷的手,用仙術將淚痕血珀的熱氣退去放在了魚雁冷的手中,然後鳳眸帶著認真的神色看向司塵。
“小塵塵,不要離開這裡太遠,千萬等到八師兄他來。”這次,他收斂了平日裡的乖張,無比嚴肅無比認真的看著司塵說道。
“塵兒記得了,闕荀尊上和雁冷也要保重。”司塵杏眸中全是堅強的光芒。
“恩。”鳳闕荀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司塵,拉起魚雁冷,乘風而去。
耳旁呼嘯過風聲,鳳闕荀忍不住回頭,黑夜裡那灰色的人影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點,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樣留下她和瓴兒真是讓人不放心呢。
自己和雁冷救走了雁陵就馬上回來。
小塵塵,一定要好好地,等著我來找你。
金光和藍影消失在天際,司塵這才回頭看向酣然大睡的玉皇翎,睡夢中的他貌似夢到了很開心的事情,嘴角上還掛著痴痴的笑容。
“只剩下我們了呢,翎師兄,逢緣。”司塵低低的聲音說著,然後走過去抱緊了逢緣的脖子。
逢緣乖乖的蹭著司塵,像是安慰。
夜色濃如墨,司塵蜷在逢緣旁邊,不安的閉上了眼睛。
心中默默的祈禱,但願一切都能夠化險為夷。
聖垣山上,朱烈手中一直傳信紙鳶,這是聖垣專用的傳送訊息的方式,紙鳶在朱烈的手中漸漸燃燒化作灰塵,灰塵飛滅的瞬間組成一行字:人界,介石山,西嶺
朱烈皺緊了眉頭,是鳳闕荀通知他他所在的地點,看來這次人界的禍亂果然不簡單,他冥冥中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轉身,看向正在搗藥的林奻兒。
“奻兒,為師要去人界一趟。”
“誒?”林奻兒詫異的回頭,一張嬌媚惹人憐惜的臉蛋兒上滿是驚詫。
“師父是要去尋翎師兄他們麼?”如今十七歲的奻兒果真出落的如同出水芙蓉,纖細可人。
“恩,小九已經找到他們了,讓我們趕快過去。”朱烈邊說邊思考著,不知道莫冷離知不知道他徒弟在人界的情況呢。
“闕荀尊上?”林奻兒驚訝的說道,心中暗喜,是不是自己和師父一起去就可以見到他了。在聖垣五年,她都只能遠遠的在廣安殿大會上望著他,他的目光中永遠都沒有自己,想到這裡,她懊惱的垂下頭。
“恩,奻兒在聖垣等著為師便好。”
“師父帶奻兒一起去吧。”奻兒猛的抬起頭,這次的機會自己絕對不可以錯過。
“可是你還尚未修成仙身……”朱烈猶豫的說著。
“塵兒妹妹不也下山了麼,奻兒一定不給師父帶來麻煩的。”林奻兒可憐巴巴的看著朱烈,朱烈心頭一軟,罷了罷了,自從收她為徒還從未離開過她身邊,這次便讓她與自己一同前去好了。
思及至此,朱烈點了點頭。
清晨的光芒打在司塵和玉皇翎二人身上,司塵懶洋洋的伸個懶腰坐了起來,玉皇翎也睡眼惺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闕荀尊上和雁冷師姐呢?”玉皇翎詫異的問道,這才一晚上,怎麼兩個大活人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去海角鮫皇宮了。”司塵喚醒了逢緣,然後將昨夜的事情一一講給玉皇翎。
“哦,原來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啊。”玉皇翎不懷好意的笑笑,這意味著以後她欺負司塵再也不用估計魚雁冷那個白痴女人了。
“不算這樣,闕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