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小說:萬谷一捧戲溫柔 作者:瞎說唄

疼痛,只是那纏綿的青絲扯也扯不斷,藕斷絲連,那泣心嘔血的相伴纏綿,讓人覺得心臟被人一扯一扯的的疼。

曲子未完,我生生抽出了手,直愣愣的盯著面前的琴看。

“小姐怎麼不彈了?”

“只怕這樣情這世上再也沒有了。”

面前的琴是那日溫冉來時送過來的,我起的時辰溫冉已經離開,從西嫋的口中得知這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琴絃採用上好的蠶絲所做。手放在琴絃上便能感覺到細膩又鋒利的觸感。

我的手輕輕在好看的檀木上摩擦著,上面雕刻的花紋可以看的出做的人用了多少心思,有些嘲弄道:“味外之旨、韻外之致、弦外之音,只怕這些我連一樣都做不到的罷。苦了他的一番心意了。”

“姐姐這話說的可真是自謙了,姐姐方才的琴聲當真是繞樑三日。薛易簡曾在《琴訣》中講‘琴為之樂,可以觀風教,可以攝心魂,可以辯息怒,可以靜神慮,可以壯膽勇氣,可以絕塵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薄瞭一襲橙色錦緞裝,妝容淡淡,笑容淺淺,步履輕盈,身後跟著東陵,好聽的聲音如鳥兒鳴叫一般動聽的很。

我起身迎上進門來的薄瞭,笑呵呵的說:“珍兒的琴聲在整個江寧府只怕都無人比的過,我又怎敢在妹妹面前班門弄斧,倒叫人笑話了去。”

薄瞭也並不客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拉著我的手道:“如今已經春日了,姐姐的手還是這樣涼。不過姐姐飽讀詩書,倒是妹妹在姐姐面前班門弄斧了,姐姐可莫要笑話珍兒才是。”

我坦然一笑,壺中飄蕩而出的清淡香氣就連空氣也變得溫和了些許,抿了一口,悠悠道:“姐姐這裡沒有普洱,只是去年收的一些薄荷葉子還有菊花,若是不嫌棄便嚐嚐吧。”

“姐姐的喜好總是最特別的。”薄瞭有意無意的摩擦著杯子,笑意融融的說:“據說國主將李青綰指給了晉國的一個郡王。”說完,又狀似無意的抬頭看我一眼,我靜靜的用帕子沾了沾嘴角,但笑不語。

如今亂世,動盪不安,各國之間即是互相依存又互相討伐征戰,唇亡齒寒的道理沒人不知,自從北方的宋建立,趙匡胤如同虎狼之師在華夏這塊土地上開始肆虐,而今之地只怕這偌大的土地上能有一處容身之地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萬是沒想到和親這事竟會落在李青綰的頭上,我與她見過不過幾次,雖不怎麼喜歡她,卻也不想一個女子孤身踏上他國,成為維持和平的工具。從此只怕重歸故土的機會是寥寥無幾了,而今我竟覺得人生是這樣的無奈,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成為別人的棋子,連個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姐姐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恍惚間我才看清,自己在院子裡同薄瞭對面而坐著。

“我沒事。”我淡淡的開口,可心中那點煩悶叫我喘息間都覺得難受。難受的不是李青綰的指婚而是從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屬於自己的不能改變的婚姻。

許是薄瞭見我心不在焉,便自己離開了,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更覺得淒涼難受的緊。

夜涼如水,院子裡樹葉也長的繁茂起來,較前幾日相比毅然綠了不少,昏黃的光線伴著淺色的月光照在石頭桌面上,一旁的樹影灑在上面,倒平添了幾分詩意。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喜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 我喃喃自語,手中的酒罈子斜了又斜,直到杯中斟滿,酒香撲鼻而來,自是叫我不醉自醉。

“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小姐,該去休息了。”西嫋有些模糊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有些不清醒的轉過去看她,秀麗的容顏有些不清晰,藉著月光,有些清冷。我撐著石桌站起來,腳下步伐不夠穩,晃了兩下,西嫋的手忙扶了過來,我推開她,連著披過來的披風一同掃落,跌跌撞撞的超屋裡走去。

縱使我再如何的與眾不同,縱使我的心那麼的不願意妥協,縱使我想要縱情于山水之間,可這些又怎能是我自己能夠做到的,我只想要攜手一人罷了,只想要隨心的活著罷了。

“即使你貌賽貂蟬,也只是男人之間的一道棋子罷了。即便你貌賽西施,也無法免俗。更何況,這兩人,你誰也比不了。”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智有些恍惚。

“阿茱。”

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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