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懷抱著女子出來,對跪在外邊的西嫋厲聲道,那樣子如同萬年寒冰一般冷徹心骨。
“奴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我揉著太陽穴,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前一夜做了什麼叫我頭疼成這樣。
難道是,喝酒了。
“小姐你可醒了,這都快晌午了。”西嫋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盆子。
我看著她的臉,有一陣恍惚。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卻不是我知道的,或者是我知道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起來洗漱,隨口問道:“溫冉沒在嗎?”
西嫋掩唇一笑,那笑的看起來頗為詭異,說:“溫先生昨日與小姐飲酒晚了些,如今小姐剛起來,想來先生也是醒來了吧。”
“飲酒?”我鮮少飲酒,說是宿醉也可能,不然我的頭疼也實在無從解釋,端坐在鏡子跟前看著自己一張臉通紅,眸光瑩瑩的。“為何飲酒?”
“小姐不是今個生辰嗎?溫先生昨說是先和小姐單獨提前過一個,今天再同小姐出去慶。”
我心中卻更加的迷惑了,怎麼總是覺得中間有一段的時間是空白的,我到底幹了什麼,竟是一點的思緒都沒有。似是有塊大石頭擋住了我的去路,叫我只得在原地徘徊。
“阿茱剛一醒來就找我,莫不是昨晚做的不夠?”溫冉仍是一襲白衣斜靠在門框上,眼神似乎帶著些微的迷醉,半眯著眼睛,身子軟軟的靠著,卻是給人一種慵懶的氣質。
“做的不夠?”我抿唇思索,什麼意思。
誰知他笑的前俯後仰的,眼睛彎成一個月牙狀,還真有股淡淡的酒味飄來。
“可是好了?”溫良的聲音悠悠傳來。
“好了。”
我看向鏡子中的時候楞是被嚇了一跳,往日用飄帶束起來的長髮,如今被綰成一個如意髻,左邊別了兩朵紫色的珠花,再無其他裝飾,淡淡的妝容更映的女子美麗如玉,出塵若仙。
紫色的百褶裙,腰間一束,更顯得纖腰不盈一握,外罩一件薄紗,如同仙女一般。
我嗔怪的瞪了一眼西嫋,心裡卻掩飾不住的開心。
“小姐,這是溫先生送你的,他說你這樣打扮肯定好看,果然是。”西嫋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我。
“是嗎?”我小聲疑惑道。
“自然是,阿茱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只覺得腰間一緊,再抬頭時溫冉那張俊臉近在咫尺,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頭頂,我睜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他如玉的面板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看我,我看他。
“阿茱。”
“嗯?”
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如同蚊蠅一般,他喚我一聲我似乎才清醒過來連忙推開他,低著頭站在原地,右手時不時攏一下鬢邊的發,我聽到西嫋努力壓低的笑聲,只覺得臉燙的不行。
丟死人了。
“我們去哪?”我挑開簾子一看,原來已經出了王宮了。
溫冉靠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嘴角始終掛著最淡漠的笑容,給人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
“自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了。”珠華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我,然後伸著手眨著一雙丹鳳眼說:“阿茱,過來。”
馬車裡就我們兩個人,他一個人斜靠著就佔了一大半,還讓我過去,過哪去?
手一拽,我就跌在了他的懷裡。
“你?”我在他懷裡掙扎著,力氣大的驚人,一雙長臂環著我,動也動不了。
“我只是想抱抱你。”委屈的撇著嘴,眼睛裡的光亮的如同鑽石一般,在我耳邊說:“我只不過是將我昨天晚上失去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