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喜歡你的,那個時候我們之間沒有簡沁,沒有任何的障礙。”
我看著他空寂蕭索的背影,喉嚨哽咽,想要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只吸進了冷空氣,頓時覺得生疼肺部的難受,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3章 選擇成長
“我和阿沁是高一認識的,那時候我性格特別沉悶,不喜歡說話,甚至有些呆滯,還有些冷漠,很多同學都怕,因為我有一個當司令的爺爺,當軍官的父親。而那時候的阿沁卻是全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身材高挑,性格溫和,學習又好。後來因為老師佈置作業討論小組,我沒想到阿沁竟會要求和我同組,那個時候我們班幾乎沒有人願意和我同組。就這樣,我們認識了,熟悉了,高二分科,我同簡沁一樣選擇了理科,每天在學校幾乎形影不離,本來我們以為我們會很平平淡淡的走到一起,高三的時候我生日請了阿沁,本來高高興興的生日卻因為父親暴怒而搞砸了,他看不上阿沁的家族,趕走了阿沁,那晚我大吵大鬧,十八年來第一次反抗他,被甩了兩個耳光,差點廢了一條腿,第二天被送到了舊金山。”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偶爾會有淡淡的笑容閃過,但多的是無奈,是哀痛,是悲傷,是多年來彌留的一些美好的希冀。
我從不知堅韌如他,竟會有這樣的過往。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車開的極慢。
亭喻略帶磁性沙啞的嗓音在我耳邊徘徊,在我心頭盪漾。
在舊金山那個陌生的城市,語言不通,生活方式不同,日日酗酒,日日抽菸,流連於當地酒吧,甚至誤食毒品,被拘留。若不是半年後簡沁找到他,我不知道我還能認識那樣意氣風發的程亭喻嗎?
然而當兩人再次雙雙墜入愛河,選擇同樣的專業,工商管理,本來以為山高皇帝遠,卻不知精明如程躍,怎會不知他的所作所為,一年左右簡沁不告而別,他為了找簡沁,翻遍了整個舊金山,卻在最後出了事故。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醒來,卻忘卻了和一切,甚至連車都不敢碰。程躍告訴他,他是準備回國參軍的,卻在去飛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雖然半信半疑,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就信了。
半年後痊癒,卻獨獨忘記了和簡沁之間的一切,只覺得大腦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甚至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當年簡沁為何要不告而別,回國後三年,便遇到了我。
想起簡沁便是那次去中州執行任務在醫院醒來之後,之前只是覺得簡沁很熟悉,只有零碎的片段,出於好奇想要搞清楚,卻沒想到被我誤會。
然而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的大腦一直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總覺得亭喻肯定還有一部分隱瞞著我,或許,那些他不確定的簡沁知道。還有就是越青,亭喻肯定和越青認識我在前。也許,越青也知道什麼。
“呀呀,你終於回來了。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是不是程躍那個法西斯給你氣受了?我去找他算賬。”祁蕊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發在我面前尖叫,血紅的雙唇嚇我一跳,若不是瞭解她,我會以為她剛吸完人血。
我一把抱住祁蕊,小聲說:“姐,我要怎麼辦?我覺得我放不下他,可是我又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怎麼辦?我真的好矛盾。”
那雙骨瘦如柴的手在我後背輕輕的撫摸著,調笑著說:“他或許有更適合他的人。”
我一把推開她,眨眨眼睛特鄙夷的說:“我剛才覺得我在抱著一堆骨頭,還有你那雙放在我手背上的手,摸的我毛骨悚然,像是在拍恐怖片,這種感覺真不好。”
“祁懿——”祁蕊尖叫的聲音讓我覺得房間承受不了而顫了顫,我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案發現場,生怕殃及無辜。
愛情會讓你成長。當你覺得自己承受不了的時候,你能做的便是繼續裝作若無其事,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而這個時候,你從那個人的身上學會了如何去愛一個人,卻離開了。
你的成長定然是需要另外一個人的付出的。
知道亭喻和簡沁訂婚是在臘月二十八。
那一天的雪下的好大,我站在樓底下,抬頭向上看的時候只感覺燈火闌珊,那棟樓高的讓我高仰起的脖子感到微微疼痛,甚至有大朵大朵的雪花飄進了我的眼睛裡,頓時一片溼潤,我不知該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原本以為會相伴到老,寵溺我一生的人竟在昨天已經訂婚,而我卻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到。
似是有雪滑進我的衣服裡,在捱到身體的那一刻,灼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