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叫囂著不要離開,不要離開,他現在需要你。可是我的理智讓我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在距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或許我們都不知道,在未知的將來會發生些什麼。可是有些有些時候,你就是那麼固執,固執的想要去做某一件事,哪怕它會讓你傷心,會讓你難過,可你還是在堅持,在傷口上撒鹽。
你寧願哭著喊疼,也不願意停下來讓傷口癒合。
亭喻,我們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再過十來日便是春節,祁蕊從國外回來說是陪我一起過春節,可只有我知道,她回國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或者是為了誰。
有那麼一個人,即使你走的再遠再久,你也無法忘記他的容顏。而你,一直在等,等歸期,等歸期看他是否會來。
當我從飛機場接到祁蕊的時候,她依舊瘦小,依舊幹練,依舊穿著血紅色的呢子外套,妖豔的妝容,慘白的面孔,就像易碎的玻璃娃娃,碰都不能。
站在飛機場外看著一片藍的天。祁蕊感慨:“三年沒回來了。物還是那個物,但免不了翻新。人是否還是那個人,只怕已經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了吧。”
我笑著諷刺她,明明裝不了婉轉柔情,又何苦扮成李清照而嬌柔做作。
祁蕊聽此一笑,攬著我的肩,仰天道:“走,姐今天就帶你尋歡作樂去。睡遍天下美男,算個什麼事啊。”
我急忙捂住她口無遮攔的嘴,身邊來來往往的人如果可以用眼睛殺死人的話,我想我們兩個早已經面目全非,死無全屍了。
新年的氣氛越來越強烈,街道上整日整日的音樂震天,然華邇街依舊是快速而整潔的,完全沒有因為新年的氛圍而改變那千年不變的機械規律。這裡有的,只是快速發展,機械式的前進,冷漠冰涼的面孔,永遠不會宕機的大腦,隨時隨地整裝待發。
對於生活在德江市高檔街區的人來說,過年無非就是公司又一次舉行年鑑大會,而下一年的報表要以最快的速度呈上來,糾結於各家親戚孩子的壓歲錢是給現金還是銀行卡更顯得有檔次些,年夜飯是定在格勒大酒店還是略微的低一個檔次。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些浮華奢侈的下面隱藏著什麼樣的不為人知,哪怕是明天公司破產,也依然要維持著最奢侈的生活。
然而,對於生活在德江市一大部分人來說,過年或許是最好的日子。他們可以回到離開已久的家鄉,可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無關生活檔次有多高,無關身上穿著什麼樣的名牌,只要保暖就好,無關年夜飯在哪裡吃,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就好。他們的要求那樣的平凡,那樣的簡單,卻也來的更為幸福。
沒有知道,此刻人煙依舊稀少的湘山路上雖然已經掛滿了大紅色的燈籠,卻依舊掩蓋不了這裡冰冷的氣息。
而坐落在這裡從未換過主人的程家宅院,此刻上演著什麼樣的狂風暴雨,即便你距離一百米之外也能感受到這裡的血雨腥風而感到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