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廓上,惹得我的臉一陣發燙。
“程亭喻,你流氓!”我嬌嗔著一拳砸在他胸膛上,卻被他攬腰抱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你放我下去你,誰要陪你睡,誰要陪誰要陪?”
將我放在病床上,他迅速上床將我緊緊的攬在懷裡好像生怕我會離開一樣,然後在我頭頂笑開,充滿磁性的嗓音溢滿了魅惑。
“看看你又想多了吧,只是抱著你睡一覺罷了,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呀,阿懿,悄悄告訴我,你是不是——”
我將腦袋埋在他胸口,使勁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哎呀,你謀殺親夫啊你。”
“誰讓你亂說。”
前方一處紫藍色花海,美豔的讓人心動,空氣裡是濃情蹁躚的鳥兒吱吱呀呀的聲兒,風吹到鼻子裡的是這浩瀚無垠的花海馨香撲鼻的氣息,天的盡頭染上的是彩虹般的色彩,豔麗而惹人奪目。
這一方天地是怎樣的美輪美奐,若是此刻能一把瑤琴,那流瀉出的音色定然會讓這天地都失了色彩的;若是能有一壺美酒,更是花香酒香只淡看便能讓人醉了。偏巧正在我的心情不自禁的想到這些之後,天的盡頭便傳來悠揚的琴音,那聲音宛若天籟,宛若鶯啼,錚錚然如奔騰鐵馬,悽悽哀如女子低訴。
我向前一步。琴聲戛然而止。
我驚魂未定的四處張望。
琴聲再次響起,此時卻沒了一點唯美,卻似那細針一針一針紮在我的心尖上,叫我痛苦不堪。
“阿茱?”
“阿茱?”
“阿茱?”
一聲接一聲的喚我,是珠華。
“珠華?”
腳下突的一變,我竟站在一方高臺上,向下看什麼也看不清,只是霧濛濛的大片大片的雲彩,我覺得有人在後邊推著我,在推我。
“他愛的始終不是你,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
“啊。”
“阿懿,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別怕,我在,我在,別怕。”
“亭喻。”我瑟縮在他的懷裡,此時我並不知他心中所想。剛才那樣的夢到底在預示著什麼,我為什麼會頻頻做著這樣的噩夢,這一切到底和珠華有沒有關係。
三天後,亭喻拆線複查。
我等在外邊,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平靜過,我知道,他的身體養好之後,現在的這樣一種關係也要徹底的結束了。這就像是一場美麗的噩夢,讓我們兩個誰都不願意醒過來,可是時間不允許,我們周圍的人也不會允許。
就像此刻,複查室外程父程母都在,包括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簡沁,以及我最好的朋友越青,而我卻一個人站在走廊的盡頭。
從我不聲不響的離開醫院的那天開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可能就已經到了盡頭。任時光再倒退也是無法挽回的了,任我們再如何假裝也改變不了華麗的外表下已經腐爛不堪的事實了。
真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喂,你好。”我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有些冰冷的接了下來。
對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公事公辦的說:“是我,珠華。”
“珠華?”我有些不確定的說。
“我在下面,向下看。”
我探出頭,果然。我此刻站在三樓,向下看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在抬頭向我招手。
那雙金色的瞳孔此刻透著晶瑩的光芒,像是那陽光照在金子上的光,上面有流水似的水紋劃過,我溫婉的笑笑。對於上次不告而別的事情,我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你等下,我馬上下去。”
我匆忙結束通話電話,跟越青交代一聲,就下去了。
在看到站在樓下的珠華時,我才發現這樣一個男子無論他站在什麼地方總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騷動,他此刻已經成功的引起周圍人的青睞與好奇,我悄悄的踱到他身後,想要嚇他一下,誰知伸出的手還未落在他的肩上,他便已經轉過身來。
我失望的撇撇嘴巴。
“那天真的很抱歉,答應等你的,可是事發突然,改天請你吃飯賠罪。”
我迎上他好看的眸子,心臟有一瞬的悸動。我看看他,有些狐疑的說:“你?怎麼會來醫院?”
珠華聳聳肩,笑呵呵的說:“當然是來看你了。”
“啊?”面對他這樣直白的話語,我竟覺得有些無措,強作鎮定的笑笑說:“我若是有這樣的殊榮,只怕被你的粉絲知道了,我定會死無全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