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人,原來是明心。她看起來似乎比原來還要憔悴,那張白的快要沒了血色。我伸手摸上她的臉:“你怎麼看起來那麼。好像快要消失了一樣。”
“阿懿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我已經訓了秦臻那小子一頓。居然讓你在下暴雨的時候出門,真是。既然沒事,我先去給辦出院手續。”
我點點頭。
我看著車子開向藍家方向的時候,我以為是越青繞路。當車駛進藍家大宅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越青。我為什麼不回家?我爸爸明天還有一場鋼琴演奏會呢。”
哧——
越青一個猛的剎車,臉色特別難看:“阿懿。你們家人都在瑞士,你忘記了?”
“哦,是嗎。”
我揪揪自己的衣服,明心拉著我一起進門。看到米潔特別擔心的面容時,我竟然慌張的後退了一步。緊張的看著越青。
“阿懿。你沒事就好。你嚇死我了,那天晚上你打電話說不過來住了。半夜明心像瘋了一樣說你出事了,越青罵了她一頓。沒想到過了一會醫院就打來電話,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非要自責死。”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嗎?”
我看著一眾人嘻嘻哈哈的,就連常瑞均來看我的時候我都提不起任何興趣和他說話。表情都有些僵硬,吃飯的時候更是乏味,吃了兩口就準備上樓。
“阿懿你不多吃點?”
“不想吃。”
“常瑞均,你有沒有發現阿懿很奇怪?”
常瑞均看了一眼上樓的背影,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明心扒了口飯:“可能是舊病復發。”
“什麼病?”
一桌子的人齊聲問。
明心眨著那雙深綠色的瞳孔調皮的笑笑:“阿懿肯定不想你們知道。”
“明心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你看他們幾個的表情,你要是再這樣,就自己一個人玩吧。”駿杞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可憐的明心伸伸舌頭低頭不語。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我不敢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爸爸媽媽殘破的被人踐踏的身軀,還有秦詩詩渾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還有溫冉。
深秋的夜很冷,可我就像個女金剛一樣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涼衣。
我站在陽臺上。
踮起腳尖。
啊——
“祁懿,你要幹什麼。想要死也不要死在我家裡,要是你想死就給我滾出去再死。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今天從醫院回來就看到你不對勁,到底是怎麼了?你說話啊。秦臻那個臭小子給我打完電話之後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越青,看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轉頭看向外面的天。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越青長嘆一口氣,拿了外套披在我肩上:“我陪你睡。”
突然腦子就一片空白,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抹了一把淚水,茫然的看著指尖,冰涼冰涼的。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很難過。
“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不要嚇我好不好。”
越青雙手緊緊捏著我的肩膀,可我麻木的看著她一點也感覺不到:“我想彈鋼琴。”
三樓的練習室裡面的樂器應有盡有,厚重的窗簾完全看不到外面。我大力拉開那厚重的窗簾,甚至就連窗戶一併開啟。迎面吹來的冷風才讓我清醒了片刻。
我坐在鋼琴前,似乎就看到父親微笑著坐在我的旁邊,朝他緩緩一笑。
彈父親創作的歌曲,從肖邦到莫扎特,從莫扎特到舒伯特,從舒伯特到巴赫。我像是瘋了彈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初升的太陽照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感覺到莫名的恐懼起來。刺眼的陽光就像是鮮血一樣,我瘋狂的衝出房間,躲回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起來。
靠在門後,蜷縮著身子。恍惚中我好像看到父親和母親一起朝我走來,他們笑的那麼明亮。可是我伸手的時候卻沒有夠到。當我驚醒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才過了兩個小時。
“阿懿開門我是常瑞均。”
“阿懿,你先開門好不好?”
吧嗒
“怎麼了?”
“阿懿,你已經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