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太亮了。能,不能。”
“哈哈,原來我的阿茱是在害羞呢。”
我咬著唇不說話。屋內瞬間暗了下來,卻是平添了幾分旖旎之色。我覺得自己就好似就躺在一灘春水之中,不知是誰吹散了水面的漣漪,叫我的心砰砰跳個不停,而他的動作確實帶著粗暴的溫柔。
他的唇由好似迎春花一樣,一寸一寸的傾佔著我的理智,我忍不住顫粟,心裡緊張的不行。
那雙炙熱的手好似要將我燃燒一般的來來回回,點起無數火焰。我的手抓著他半退未退的衣衫都不敢鬆手,溫冉柔柔吻了吻我的額頭,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阿茱,別緊張。放鬆。”
我點點頭。
當那份疼痛真正撕裂我的時候,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他站在金陵街頭款款而笑時的模樣,驚豔奪目,仙姿卓越。只是精神還是有些恍惚,咬著牙還是沒能忍住輕哼了一聲。
“忍一下。一會就好。”雖是極力壓制著,但還是難免聽出他嗓音不似平常那般清淡,沙啞的聲線倒平添幾分魅惑之感,分外性感。我忍不住雙手攀上他的脖頸,咬咬牙,明明是羞怯的厲害還是嬌喘著說:“別,別忍。我——”
話未說完就覺得他的身子又深陷了幾分,我不僅嚶嚀出聲。
當我深陷他身下那一方溫柔的時候,才方覺自己愛他竟愛的的那般深切。或許正是因為愛的太過深切,便容不得一星半點的雜質。尤其是在我下定決心此生不負他的時候,就會過於脆弱。而在戀愛中的女人的智商往往是零。
“好吃嗎?”我笑著點點頭。從沒想到溫冉的手藝居然這麼好,不知是因為天界的東西比凡間的好吃,還是因為溫冉的手藝太過好。
我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邊。就在他張嘴準備吃的時候我調皮的笑笑就縮了回去自己吃了。看著他蹙眉的樣子,我忍不住吐吐舌頭,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不聽話。”
溫冉長臂一扯,就迅速在我唇上親了一下。我惱怒的看著他,冷哼一聲。
“阿茱生氣了?”
“不理你。”
溫冉哈哈大笑起來,不顧我的掙扎攬著我的腰站在書桌前。那是一張還未畫完的花像,畫中女子巧笑倩兮的眉目間全是柔情的看著那個躺在花叢中間的男子。女子著水綠色儒裙,舉手投足竟是透著淡淡仙氣。眉宇間看著明明是我的模樣沒錯,可是細看之下還是有些差距的。
“這是?”我疑惑問。
溫冉的下頜抵在我的肩上,那雙如玉般的手在畫卷上劃過,那眼神中的留戀我不是沒有看到。只是覺得詫異,只聽他笑著說:“這就是你。阿茱。”
一日我醒來時已不見了溫冉身影,想著他可能是出門下棋去了。便沒再多想。卻在書桌前看到他留下的信箋:阿茱我有事外出,你莫要憂心。溫冉留。
便不再多想。我不知天界事物,只是從我到萬谷來他從未踏出一步,也不可能整日無事可做只陪著我便沒有多想。
將室內收拾了一下,這幾日過的渾渾噩噩的。不過他是仙,什麼事都犯不上親力親為,只消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能做到最好。我卻總是閒的無聊。轉念一想,屋外那一片的勿忘農花都是仙物,或許可以一解煩悶。
果然,剛步入那片花海就聽到嘰嘰喳喳的聲音,我順著面前那條曲折小路往前行去。
“阿茱,人間好玩嗎?”
提著裙襬,笑笑說:“當然好玩啊。有雜耍晚上還有燈會。”說到燈會我竟莫名的想起了宋至,那個公主愛慕的讀書人。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金陵已經淪陷,不過聽說宋帝並未為難城中百姓,想來應該沒什麼大礙。
“阿茱,你想什麼呢?”
“真笨。肯定是在想上神了。”
“才沒有呢。你看阿茱一臉凝重的樣子。想上神的時候肯定是眉笑眼開的樣子,怎麼會是這種表情呢。”
我彎腰點了一下那個搖晃著花瓣的小花仙。問:“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叫阿茱?”
卻見那一大片原本花心露著臉的花兒都縮了回去,嘰嘰喳喳,我卻一點都聽不清她們到底再說些什麼。
“上神不讓說的。”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溫冉心中的那個阿茱。”聲音聽起來很遠,卻又分外清晰。那笑聲飄渺悠遠,好似不存在一般。
我步履不穩,四處張望卻還是沒能找到究竟是誰在說話。
“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