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壓迫力在空氣中凝聚。
包包應了一聲就要過去。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因為即墨玄的左手牢牢地禁錮住她的身子。他斜斜飛一眼和世勒翌:“你有什麼話就這麼說。”
和世勒翌氣息一亂。差點就要衝過去把包包拽到身邊來“丫頭。來。喝口茶。”即墨玄似乎根本就沒看到眉宇間蘊藏著強烈怒氣的和世勒翌。他從炎月手中接過茶。自己抿了一口後。放到包包唇邊。
包包剛好有點渴。就著他的手。咕嘟咕嘟全喝了。
啪一聲。和世勒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周身氣息在不斷變換著。讓人害怕::“即墨玄。你別太過分了。”
“過分。我很過分麼。”即墨玄給包包換了空杯。斜睨了曾經的好友一眼。“你是皇帝……而我不認識皇帝。便不存在過分之說。”
言下之意。和世勒翌端著皇帝的身份。便不再是他的兄弟。
包包偷偷看一眼和世勒翌。卻見他原本氣急的神色慢慢平和下來。
即墨玄一向灑脫不羈。性格詭異難測。為人跋扈乖張。完全不在乎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道。他曾經做過捐募半數家產賑災的善事。亦幹過任由圈養獒犬沿街欺負百姓的惡事。
和世勒翌當然清楚其中道理。況且在包包這件事請上。他自己也確實是有愧與即墨玄……他懊悔自己顧慮太多。失去了擁有包包的大好時機若是因為這個。再失去即墨玄的匡扶。那就得不償失了。
太上皇曾說。得即墨玄一個人便可得半壁天下。
作為喜歡包包的和世勒翌。他是應該敵視即墨玄。然而。若是作為帝辛的皇帝。即墨玄卻是他最得力的臂膀即墨玄深諳這點。故而有恃無恐。
然而。等待十年的念想。不是理智就可以制止。
和世勒翌黑眉一揚。就待說幾句符合身份的話。明知道即墨玄不吃那套。然而。他卻忽然發覺。自己除了用皇帝的身份壓人。沒有其他的法子留下包包。
即便是如此。他也要把她留下。
他抬眸。正欲重申自己的心意。卻見白衣男子向他遞上一杯茶。他以高潔出塵的氣韻做著本該是丫鬟下人做的事。卻絲毫沒有減弱他令人無法拒絕的魅力。一舉一動間反而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和世勒翌接過茶。若有所思。
包包一手接過一杯。又傳給同樣若有所思的即墨玄。
炎月微笑。如一潭清水緩緩漾開了圈圈漣漪:“二位可知道空山之城。”
包包愕然。怎麼回事。這個情況適合說故事。
和世勒翌與即墨玄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問。
“月……公子要說的……可是上古家族。那個神域一般存在的空山之城。”即墨玄有點擔心。他好不容易確定了包包對自己的心意。現下只一心一意只想拐了她跟自己走。著實不希望再出什麼其他的狀況。
炎月嘴角有淡淡笑意如水漾開。他不回答即墨玄的問話。卻轉頭去看和世勒翌:“皇上應該是早就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和世勒翌聞言。身子一震。倏然抬頭看他。
炎月。
難道真的是他。那個只存在傳說中的空山之城的城主。剛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和世勒翌確實有點震驚。但想到那一族的人一向不涉足塵世之事。她便稍有心安。
“我來自空山之城。我叫炎月。”視線內。見到即墨玄與和世勒翌雖然意外。卻並未驚愕或者是崇拜。炎月暗暗讚歎二人並稱帝辛城牆雙星。果然是實至名歸。
世間有多少人平生夙願便是尋到早已消失的空山之城。
“你是空山之城的城主炎月。”即墨玄似是難以置信。語氣沉沉地問道。
唯有包包一頭霧水。
“空山之城。聽名字就好像很酷的樣子。”包包眼睛亮亮地追問。“月公子。快說快說。我也是從那麼酷的地方來的麼。”她這麼問的意思是包包本尊的來歷。
炎月笑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緊不慢地道:“是的。包包正是從空山之城來的。你的本名叫雲可軒。而不是包包。”
又是雲可軒。包包腹誹。這個名字都快被用爛了。她不喜歡很不喜歡:“我……不喜歡叫雲可軒。還是叫我包包的好。”
和世勒翌和即墨玄聞言。視線再次對碰。火花四濺。
包包是雲可軒的事。和世勒翌早已知曉。故而不覺得意外。
但即墨玄受到的震撼卻是巨大的。此前。他雖然有所懷疑。但只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