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明之氣相攜,得以進階彩虹神功的第三層。
漣漪醒來時已是傍晚十分,一看承煥不在身邊不由大急,剛才她行功中發現丹田內有層
薄煙,與承煥身上的氣息有些相象,便急於印證一下這個想法。
老闆娘見漣漪一臉焦急一笑,“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見什麼都稀奇,你那個弟
弟在柴房看驢呢,怎麼叫都不應。”
漣漪快步到柴房,就見承煥目不轉楮看著拉磨的驢。
那頭驢實在醜的可以,也瘦的可以,渾身長滿癩瘡,那毛都粘到一塊了。每轉到承煥近
前“嘎。嘎”叫兩聲。
漣漪瞧的好笑,掩住口鼻,“阿呆,這有什麼好看的,回房吧!”
承煥見是漣漪笑了笑,但搖搖頭,“我想看一會!”
漣漪見拗不過他,抓住他的手,內力透體而入,只覺空空蕩蕩,除了過於寒涼外並無異
處,嘴上道:“這癩驢姐姐送你了,先回房好嗎?這太髒了!”
躺在床上,承煥窩在漣漪的腋窩下睡的正酣,漣漪卻心緒紛亂如麻,怎麼也睡不著。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漣漪尋思此地是通天教的大本營不可久留,想回家,又不
敢,不說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就說失身一事讓他們知道了就非炸廟不可。
胡思亂想間她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十章癩驢
“就這頭驢,打我小的時候就在我家了,說來也有些感情,既然姑娘執意要,算您五十
兩銀子好了!”掌櫃的說的唾沫飛濺,連頭破驢都能換五十兩銀子,真是財運來了城牆都擋
不住,這話一點都不假。
漣漪二人本已走出客棧,她就覺得承煥一臉的不高興,追問之下才知道因為自己答應送
他的東西忘了,哭笑不得間又折返回來,買下那頭癩驢,才算換得他的一臉笑容。
漣漪一想,除了向西之外,哪條路都不“平坦”。便擇道向西。
一路上承煥還真把癩驢當做寶貝,悉心照料,淨買些料豆麥芙等精料餵它。
這癩驢初時腳步蹣跚,不是失蹄,就是打蹶,哪知卻是越走越好,七八日後食料充足,
竟是大為變樣,毛色變的大為光鮮,黑色的底毛變的油黑油黑的,癩瘡處也脫落成了白色的
斑塊佈滿周身,煞是好看。連漣漪也說不出的喜歡,加意餵養。
這一日,他們在一家小酒店打尖,那癩驢忽然走到桌旁,望著鄰座的一碗酒不住嘶鳴,
竟意欲喝酒。漣漪好奇心起,叫酒保取過一碗酒來,放在捉上。
那驢一口就將一碗酒喝乾了,揚尾踏足,嘎嘎直叫,甚是歡喜。二人覺得有趣,又叫取
酒,癩驢一連喝了十餘碗,興猶未盡。漣漪怕它醉倒,便不在餵它了。
飯後,癩驢乘著酒意,嘎嘎直叫,非得讓漣漪二人上身來。它灑開驢步,馳的猶如飛了
一般,道旁樹木紛紛倒退,委實迅捷無比,癩驢頭一次放足賓士,快是快了,身軀卻是忽高
忽低,顛簸起伏,若非漣漪輕功好,卻也騎它不得。
這匹異駒屈於市井之中,鬱郁半生,此時得以一展駿足,自是要飛揚奔騰了。
自此一路西行,走到渭水之畔。
這一日行到正午,路上不斷見到提刀佩劍的江湖人物,不少都是高手,漣漪心下琢磨:
“難道又有什麼事發生不成?這熱鬧倒是不可不看。”
入得華陰城,揀了間最大的酒樓坐下。
此刻酒樓中食客甚多,也多是武林中人,但見兩人衣衫光鮮,丰采俊雅,年紀雖小卻似
是武林世家子弟。
其時武林各派爭雄,幾大世家也躍躍欲試,多遣子弟在江湖走動,一來增長見識多些歷
練;二來也刺探江湖各派訊息,是以並不為奇。
漣漪側著臉望著窗外,惟恐碰到通天教的人,也怕遇到熟人,還好她雖有名氣,因少在
江湖走動,識得她的人還不多。
忽然有人坐了過來,漣漪回頭一看,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一人大大咧咧。“姑娘,別
處沒位子了,我們哥倆在你這將就一下。”
瞧他的神態,倒似是皇帝老子駕臨,給足了漣漪面子,自己反而大受委屈的樣子,自顧
自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