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仁的一招水到渠成的重創,也是危在旦夕,吐血暈厥。
就在錢央舉手無措的時候,沒有想到的是畢摩子居然復原了。
易經波形功的療傷之法重在於“養、潤”,畢摩子的利用易經波形功至陰至柔的功力將體內醉仙散之毒緩緩運出,功力之弱,與不懂武功的之人無異,然後巧力卻足以讓他的易經波形功達到這辦到令世間練武之人駭然之事。
錢央大喜,連忙跑過去,讓畢摩子趕快給聶瑛療傷,不想畢摩子卻道:“我說過七日後和王仁有一戰,沒有人能阻止,我只救王仁。”
錢央看了看王仁,心想:“仁兒雖然一醉三年,可以慢慢想辦法,不過這個丫頭性命危在旦夕,若是不救,恐怕雲鶴和詩霄就要成為孤兒了。”又連忙再跟畢摩子道:“大師,他們夫妻情重,要是仁兒見到瑛兒一命嗚呼,肯定會殉情的,到時候別說是七日,一眨眼的功夫兩人都在黃泉路上了,該先救誰,大師你非常清楚,不是嗎?”畢摩子想了想,決定先救聶瑛。
畢摩子給聶瑛療傷,可是旁邊的遊唐、洪梟還有師兄弟三人都在大都不休,讓他受到打擾,非常生氣。畢摩子勃然大怒,捲成球形,飛身彈過去,只一回合,將所有人都打翻在地,大罵道:“我救人,誰再出聲,我就殺誰。”
遊唐、洪梟、龍千江見事情不太妙,連忙鼠竄而逃。龍百石在範仙華的再三勸阻下,也先停了下來。
畢摩子將真氣輸送到聶瑛的體內,可是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應,實在是想不出用什麼辦法將她救醒,無奈之下,撓了撓頭起身,頗為尷尬地對著錢央道:“錢央,這個人快死了,要救不容易啊,我不管了啊……”
錢央大驚,靈機一動又道:“大師,看來易經波形功是徒有虛名啊,連個女子都救不活,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在天靈蓋上拍一掌,也省得活在世上侮辱了這絕世神功的美名。”
畢摩子大驚,又傻傻地道:“不行,不行,易經波形功天下無敵,我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
錢央又道:“大師,對呀,你要是把她救活了,仁兒自當謝你恩德,到時候沒準兒天天陪你打,既隨了仁兒的願,又滿足了你,豈不兩全其美?”
畢摩子大喜,笑了笑道:“好……易經波形功天下無雙,肯定可以救活她,要是救不活,我就不來找你們了。”
畢摩子抓起聶瑛,扛在自己的肩頭,縱身一躍,上了竹梢,飛身而去。錢央大驚,萬萬也沒有想到畢摩子居然將聶瑛給帶走去治療了,連忙讓由食尾隨而去,看他要把聶瑛帶到什麼地方去。
醉霧和茶魂將王仁攙扶了進去,錢央試著用常用的解酒之法替他解酒,可是都起不到任何作用,無論是呼吸、脈搏都和常人無異,就是醒不過來。
無奈之下,醉霧提議道:“師父,我喝酒就像喝水一樣,除了舒服,沒有其他的感覺,我想親自嚐嚐這醉仙散,研究一下它的藥性,到時候沒準兒可以解小師弟的醉酒之症。”
茶魂當即阻止道:“不行啊,二師兄,要是你也一醉不醒,那我只有我和大師兄兩個人如何保護師父、幫小師弟解酒、照顧兩個孩子、救回師妹。”
錢央道:“茶魂說的有道理,洪梟好不容易將雙玄居擊垮,現在我們元氣大傷,難保他們不會捲土重來,目前兩個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就在此時,龍百石夫婦從外面進來了,跟錢央道:“錢大俠,我知道如何解醉仙散的醉酒之症。”
錢央大喜,連忙過去詢問道:“真的,什麼方法可以解毒?”
百石曾經在頓丘和烏聖抵禦契丹大軍之時,見過烏聖中醉仙散的情景,對醉仙散也是比較瞭解,瑛兒,跟三人道:“當初我和王仁、烏聖同在頓丘禦敵,烏聖被景為下了這醉仙散,強行運功,導致一醉不醒。據烏狂所述,這烏聖所住之地可能有醉仙散的剋星,所以烏聖才千杯不醉,飲酒如水的。”
範仙華接著龍百石道:“錢大俠,假如說一個人常常吃蜜,那漸漸地,他會感覺不到蜂蜜的甜味,聽聞唐門五老之所以個個百毒不侵,就是因為他們於年少之時,就與毒蟲毒物為伍,常常被毒蟲毒物咬,漸漸地,身體可以抵抗各種毒性了。”
醉霧恍然大悟,在一旁道:“哦,對啊,言之有理!我常常喝酒,一喝就是十斤以上,兩位師弟常常喝茶,現在即使是深夜濃茶入肚,也是安然入睡,換句話說,常常中毒飲酒喝茶,身體會自行調節,漸漸適應,那麼照此來說,我的血液必然可以抵禦醉仙散的毒,沒準兒就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