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了他的美夢是真。你們還不明白麼?”
卻見林青並不再辯解,轉目望向那樹梨花,全不相關的說道:“我已經看了這花開花落三次啦……瀾兒,青叔恐怕以後不能再教你了。”瀾兒自林青被刺傷眼淚就沒有斷過,聽林青這麼說,哭著茫然點點頭,又猛的使勁搖頭,哭的聲音越發大了。
林紅楓見林青竟是十分強硬,既不承認曹書劍是他所殺,也不肯承認那封信是他書寫,更不肯交出“匡義令”,各堂主反而被林青一通言語說的都是猶疑不定,面有愧色,心中惱怒之至,心道:“原來他便是拼著一死,寧肯匡義幫倒了散了,也不願意掌門之位落入姓曹的手中,你既害死了書劍,我今日偏要這匡義幫落在書劍的女兒手裡。”想到此,便緩步走出院門,少時牽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
那女孩兒年紀大約八、九歲,頭兩側各梳了一個小髻,用金環束住,一身白貂皮的袍子,頭上一圈白貂皮的抹額,中間一粒燦燦發光的紅色寶石,更是襯的她一張小臉粉妝玉琢般可愛,可惜卻蒙著一層戾氣。
林紅楓領著那女孩兒走到林青面前,道:“叫舅舅。”那女孩兒見到林青,眼中卻湧出恨意,咬著嘴不肯出聲。林青抬眼見那女孩兒,無奈的笑笑:“你連殷殷都帶來啦,何苦讓小孩子扯上我們之間的恩怨?唉,這孩子卻越長越像你小時侯啦。”
林紅楓並不答話,轉頭對各堂堂主道:“匡義幫的各位前輩,紅楓本來出嫁了便不應再管匡義幫中事務,怎奈哥哥身為幫主,卻退出江湖,不願再管江湖中事,也沒留下一子一嗣,林家列祖列宗所創基業便要毀於哥哥之手。夫君曹書劍已於三年前亡故,留下一女,我今日便將女兒更姓為‘林’,過繼林家,以承接祖宗基業。若翌日有人持匡義令,我自當同女兒將匡義幫幫主之位奉還。”說罷俯下身來,在林青耳邊輕聲道:“你真捨得匡義幫嗎?我偏要這幫姓了曹,為書劍報仇!”說罷尖聲而笑,得意之至。
林青聽了這番語,想到從小爹爹的嚴厲管教,在幫中事務上耗費的無數心力,三年前曹書劍差點毀了匡義幫,一番苦心卻換來亡命天涯,心中不停的問道:“我捨得嗎?我捨得嗎?倘若殷殷做了幫主,改姓只是一個幌子,到時玉劍門必定要插手,若是匡義幫落入曹家手中,自己便是毀了林家基業的罪人……”思來想去真是無路可解,只得低聲道:“妹子,你打的好如意算盤,這樣一來,不管怎樣,匡義幫都得到你手中去了。你…你變啦。”
林紅楓尖笑道:“我變老啦!”
林青拉著瀾兒的手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還是我的那個小妹子,只是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求過你什麼,今天有一件事,你務必要答應。”
林紅楓盯著瀾兒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匡義幫一向不傷害無辜平民,更何況他們一家救了你,我早已打聽過這家僅有一個婆子和這個小孩,可惜這小孩的外祖母不在,否則我倒真想對她說聲謝謝呢!你放心,我決不傷他便是。”
瀾兒終於在旁邊放聲大哭,對著林紅楓道:“你們為什麼要逼青叔?還拿劍刺他?”又不停的捂著林青胸口的血跡道:“青叔,青叔,你快讓那個大夫給你療傷,你流了好多血,怎麼才能救你,青叔……”
林青搖頭一笑道:“我不用他救,我妹子想我死,我了卻她這個心願便是。只是青叔和你三年來情同父子,實在捨不得你,你也姓林,青叔覺得和你實在有緣,你可願我做你的爹爹……”
瀾兒此刻只是怔怔的望著林青,心中急速的想著問著:“怎麼才能救青叔?”
林青見他遲遲不答,有些失望道:“你不願意是嗎?或許你也覺得青叔當了朝廷的鷹犬殺了自己的親妹夫……”
瀾兒急忙哭道:“不是的,青叔,其實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爹爹一樣,無論別人怎麼說你,我都相信青叔。”
林青又是難過,又是高興道:“是真的嗎?青叔不想活,也活不了啦,沒想到你願意認我做義父,瀾兒,林瀾,以後你便是我的義子了。”
瀾兒搖搖頭道:“我不叫林瀾,村裡人叫我瀾兒是圖個省事罷了,我父親給我取的名字中間有個‘劍’字,可是青叔被劍刺傷的好厲害,我不喜歡這個字,就叫林瀾吧。”
林青笑道:“傻孩子,父母起的名字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這個名字很好,你也要記得義父的名字。”
林劍瀾道:“我知道,青叔單名一個青字。”
林青愴然道:“那是我逃亡在外,不便以真名示人,因此也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