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自毀長城。
“你又何必?”孟舒志說道。
柳蓮安說道:“我可不喜歡被逼到了絕路,若是這般還不如我自己讓自己敗了,總好過別人來侵佔我的城池。”
孟舒志心中有些詫異,此時柳蓮安笑著說道:“表哥,我這些時候做了個繡囊,就當做彩頭給了表哥。”
此時正巧孟玉溪推開了房門,她面色慘白,孟舒志一驚,快速向著孟玉溪的方向走去,低聲問道:“你怎了?面色如此難看?”還未從柳蓮安手中接過繡囊,那繡囊落了地,柳蓮安的神色一暗,蹲□子撿起了繡囊,慢吞吞放入到了袖籠,心中想著偏生這個時候回來,神色不愉,等到站起來的時候卻一臉關切地對孟玉溪說道:“你怎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面色這麼白?”
孟玉溪按了按柳蓮安的手,說道,“已經好多了,剛剛喝了點藥。”
“喝藥?”孟舒志一愣,“若是難受,我下山替你尋大夫便是。”
“不是什麼大毛病。”孟玉溪搖搖頭,“何必這般興師動眾,是師傅見著我難受,替我熬的藥,他們這裡原本就備的有常見的藥材。”剛剛被師傅問起的時候,真是羞煞了她,只後悔沒有帶上丫頭出來,讓她跑一趟山下也是好的。
“若是你難受,不妨在廂房裡喝些熱水休息一下。”柳蓮安說道,“等會你稍微好些了,我們早點回去。”
“好不容易咱們三個人一塊兒出來,”孟玉溪的眼神之中有些愧疚。
“都是一家人,還說這話。”柳蓮安說道,說完一家人,面容又是一紅,如水的眼波瞥了一眼孟舒志。
孟舒志眉頭微皺,此時道:“表妹說的是,你先緩緩。”
孟玉溪點點頭,“你們先前在廂房裡做什麼?霈民呢?”
柳蓮安抿抿唇,開口說道:“外面也冷,我同表哥就在屋內下棋呢。霈民就在外。”
孟玉溪忽然想到了剛剛柳蓮安和孟舒志兩人走得很近,便看向了柳蓮安,柳蓮安笑了笑,上前拉著孟玉溪的手,“坐下吧。”孟玉溪又覺得自己想多,畢竟現在兄長已經有了婚約。
孟玉溪的面容稍緩了之後,幾人便回了孟府,武氏知道了孟玉溪不舒服,晚間只讓孟玉溪用些清淡的食物,誰知道剛吃過飯沒有多久,等到入了夜有開始洩了起來。
柳蓮安聽著孟玉溪那裡的訊息,甚至嘴角翹起,誰讓她下午進屋子的不是時候,那時候原本她是準備念一兩句詩的。
如墨見著柳蓮安的神情說道:“表小姐發的這般嚴重。”
“可不是。”柳蓮安淡淡地說道,“靈隱寺裡怕是吃了什麼不當吃的。”
如墨聽著柳蓮安的話,心中稍安。
晚間請了大夫,煎服下之後勉強睡了一小會兒,原本便會好轉,誰知道接下來的兩日時間依舊是腹瀉連綿,瞧著架勢,就連始作俑者柳蓮安也有些詫異,如墨也瞧見了孟玉溪的樣子,更是心驚肉跳,一直以來孟玉溪是精力充沛何曾有過軟綿綿倒在病榻上的模樣,小臉更是慘白無一絲血色。柳蓮安見著如墨的樣子,不免一番敲打,“你這般作甚?原本只是簡單的腹瀉,因著在靈隱寺內的藥物才至此。與你何干?”
如墨瞧著柳蓮安,心中仍是驚魂未定,這般的嚴重,若是查到她的頭上。
柳蓮安點了點如墨的頭,說道:“你這丫頭,有我在,還不能護了你的周全。”
如墨心中一暖,“小姐。”
柳蓮安淺笑著說道:“這都是我的主意,與你何干,再說了無非是寫巴豆,我也是瞧著表妹有些上火,才有了這樣的想法。”柳蓮安幽幽一嘆,“再說現在只是普通的大夫,憑著老夫人的面子,去請了宮中的女大夫來個表妹醫治豈不是更好?”
正是因為還有宮中的女大夫尚未出手,柳蓮安才會安坐釣魚臺,對著如墨也會說出這般的話語,安撫下了如墨,讓她不能漏了馬腳之後,柳蓮安決定去勸說外祖母去請了宮中的女大夫給孟玉溪醫治。
柳蓮安先去見了孟玉溪,簡單寬慰了幾句,感慨怎的這般嚴重,讓她好生聽大夫的囑咐,孟玉溪自然是連連點頭,之後有丫頭打簾子,柳蓮安對著正在同大夫說話的祖母盈盈一拜,坐在了側邊的太師椅上,聽著大夫說又要換方子,便說道:“這般的狀況,若請了女大夫做針灸,王大夫,您覺得如何?”
大夫根據孟玉溪的脈象已經調整過兩次方子,誰知道依舊是腹瀉不止,聽著柳蓮安的話,垂下眼眸,他本是正統醫藥世家,家長的長輩在教他醫術時候曾說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