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休息,我去看看你表妹那裡。”
母親輕描淡寫竟是要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齊灼華眼神慌亂,深深磕了一個頭,“女兒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
子不語怪力亂神,齊灼華不好說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只說了自己做了漫長的夢,夢中的詳盡情況都告訴了母親。周氏時不時地提問,拼湊出來了夢中的情景。
“你說孟家小子心中只有她表妹?”周氏皺著眉頭,她剛剛可見著了孟舒志看著杜瑩然的眼神溫柔而繾綣,分明眼中只有一個杜瑩然。孟家的祖訓她也是知道的,怎會有表妹,還差點納妾這一說。
“當真是如此。”齊灼華笑容苦澀,唸了一首詩,詩的內容懷念一個女子,命途坎坷,才情斐然,凋零在女子最美麗的芳華年紀。“這首詩,便是他懷念柳蓮安時候所做。”
剛開始聽女兒說起這個夢境,她知識覺得荒謬,等到女兒越說越細緻的時候,心裡頭竟是覺得這個夢似乎是真的一般,而念出了這首詩,周氏已經完全相信了女兒的話。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樣的膾炙人口的詩詞飽含對女子的思念之情,那不是女兒能夠做出來的。孟舒志能夠得到狀元,他的才情毋庸置疑。
周氏微微一嘆,聽到了這裡,心中竟是覺得酸楚,彷彿看到了女兒獨守空閨的模樣,知道夢境之中女兒過得不好,她覺得十分難受,心中是沉甸甸彷彿壓了一塊兒石頭。彷彿那原本是屬於女兒的一生一樣。
母親的嘆息落入到了齊灼華的耳中,此時齊灼華伏在了母親的懷中哭了一場。
有母親做她的後盾,齊灼華格外安心,“娘,我不是有意瞞你,實在是這個夢太過於真實,太讓我害怕了。”
周氏點點頭,“不要告訴別人。”這種詳盡到近乎真實的夢境,女兒和自己知道就好。
齊灼華點點頭。
“你夢中和孟家的公子就是有緣無分,你表妹過得好不好,你別去想了。”周氏說道,“其實,你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的表妹,莫家公子,在你夢中和你表妹伉儷情深?”
齊灼華漲紅了臉,“是。”
周氏很快就想明白了各種的關鍵,女兒夢中的杜瑩然春風得意,才會讓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上輩子的杜瑩然從不曾對不住齊灼華,齊灼華在杜瑩然的性情這裡說了謊話,她對母親說,夢中的杜瑩然跋扈囂張。
“你也說了是你夢裡的事情,”周氏摸了摸女兒的長髮,“她現在的性子已經和上輩子不一樣了,更何況你說了孟家還有一個柳蓮安,已經夠了。”其實不僅僅是夠了,是太過了,夢中的杜瑩然最多是囂張跋扈,並不曾真正做過傷害人的事情,而女兒卻在很小的時候就讓杜瑩然不去學醫,讓杜瑩然覺得滿府上下只有女兒是她最親近的人,後來搶走了原本屬於杜瑩然的姻緣,更是把杜瑩然往……
周氏不敢往下想,雖然理解女兒,對她的做法卻不能苟同,定了定神,問到:“你今日裡又為何憐憫你表妹,我瞧著孟公子對她十分體貼。”
周氏的話彷彿帶著小刺,刺得心底微微有些發疼,齊灼華小聲說道:“因為她同女兒在夢中一樣,不曾圓房。”圓房兩個字又小又輕,近乎是耳語一般,
周氏表情有些尷尬,仔細回想,果然是如同女兒所說的那般,昨日裡應當是沒有圓房,此時又難免有些好奇,“和柳蓮安有關?”
“嗯。”齊灼華應了一聲,“孟家老夫人臥病在床,她徹夜徹夜地打發丫頭讓孟公子過去照顧。”
周氏再想到當日成親的時候,便覺得新郎官看上去有些疲憊,原來竟是因為如此。人又不是鐵打的,白日裡要去翰林院,晚上的時候徹夜守著老夫人,怎能夠不疲憊?
“但是孟家公子,現在對她很好。”齊灼華一張臉慘白,“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是順順遂遂的,是不是,就算是我嫁給了莫公子,也麼有辦法如同她那樣籠絡了夫婿歡心。”
周氏捧著她的臉頰,“你為什麼總是看著杜瑩然呢?”周氏看著倉惶不安的女兒,柔聲細語,“我的閨女從來都不比她差,你不要緊盯著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好應該做的事情,你自有你的康莊大道。”
“真的嗎?”
“當真是如此。”周氏說道,“你先前要和莫家小姐交好,我就覺得很好啊,她的性子害羞,你得到了她的喜歡,自然莫家上下也都喜歡你。莫府的結構簡單,就莫家兄妹,都是同齡人,你好好和他們相處就是,自然過的不會差的。”
聽到了女兒的描述,原本是有些瞧不上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