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呢?今晚鬱離他們都打算宴請師兄,怎這麼不湊巧?
“回主母,應是申時左右,公子吩咐奴兒們去後園裡折幾株桃花回屋,等奴兒們回來後,案几上只留一箋紙,上寫著'走已'。”安昭小心翼翼的將箋紙遞給主母,垂首是大氣也不敢喘。
接過箋紙看了一眼便放在案几上,手中端著的玉色茶盞淡清茶水微微晃動,我輕抿一口清茶放下茶盞,手指摩挲著杯邊,凝眸看著盞中清茶,“嗯,你退下吧,燼公子院落每日裡派人細心打掃清塵,其格調保持不變。”
李總管斟酌一下,恭謹的詢問,“公子院裡伺候的侍從還是安在原處?”
“也好,若師兄回來你也不必再重新安排人。”摒退李總管與安昭,我拿起只寫兩字的箋紙端詳起,下筆凌亂,筆拆匆忙,似乎是遇到什麼緊急事情來不及詳細說明,便匆匆離去,有什麼事情勞駕衿殷樓樓主親自出面呢?
“瀲兒,師兄怎麼走得這般匆忙?”鬱離從搖椅上緩身站起,移步到我面前,帶睡的清眸疑惑的望著我。
“吵醒你了?”我笑著牽過鬱離的手,將他摟在自己懷裡,手指撫摸他柔荑,一個淺吻落在他幽香的髮鬢,“估計師兄遇上什麼急事才走的。今晚我們不用宴請,等下回吧。”
鬱離感到她心中的不安,面靨綻放只為她一人盛開的笑容,“嗯,我知道,等下回師兄來時,瀲兒早些告訴我。”
笑容如晨曦綠葉上的清瀅露水,清澈而晶瑩,心裡的陰雲霧靄一轟而散,在鬱離眼波流轉中,我賊笑三笑,抱起驚呼的鬱離在侍從們的偷笑聲中向寢房走去。
春風細細,水流花放,嫋嫋著百合香的寢房內羅衣凌亂散地,芙蓉帳內幽情脈脈,芳意纏綿,幾許春風吹過帶來呢喃聲聲。垂柳拂花,落英靡華,霎起的春雷轟轟幾響,細雨如情絲歡樂交織清滴而落。
師兄的匆忙離去讓我頭天稍稍擔心一下,往後幾日裡我便被朝中春闈一事忙得焦頭爛額,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