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對她無禮?”
蘇驚鶴嘆道:“我雖蒙李大俠賜婚,奈何你我兄弟情深,我又怎能奪人所愛,不得已,只好且將新娘做弟妹了。是了,這一縷青絲,可讓師弟有所觸動,要不要師兄再向煙兒姑娘求懇,讓她割一隻手,或是耳朵來,以表深情。”
傅邪真大叫道:“不要,師兄,你若傷了煙兒,李正源絕不會放過你的。”
蘇驚鶴道:“有勞師弟牽掛,只是李正源已是牆倒眾人推,再過不久,必定聲名掃地,為兄對這種人自是敬而遠之的。”
傅邪真這才想起,在草屋外偷聽之時,早己明白蘇驚鶴已有背叛李正源之心,一心投靠刀神城了。
他有氣無力地道:“師兄,你究竟想怎樣,才會放了煙兒姑娘?”
蘇驚鶴皺眉道:“為兄看你終日奔波不休,心中著實心疼,想起你在醉仙樓之時,日子何等逍遙快活,由此可見,武功的確是害人之本,萬萬要不得的。”
傅邪真冷汗泌出,道:“師兄,莫非你竟想讓我廢除武功?”
蘇驚鶴道:“你不遵師令,又重學武功,已是對師父他老人家的大不敬,為兄又何忍你再做罪人。是了,師父早已說過,誰敢傷害你半根毫毛,就是與他老人家為敵,想必你就算武功全廢,也絕不敢有人欺負你的。”
傅邪真心中亂成一團,暗道:“這可怎麼辦,我的武功若被廢除了,豈不讓聖教萬名弟子失望,天下豈非又是大亂之局,然而我若是一意孤行,煙兒姑娘又該怎麼辦?”
蘇驚鶴慢慢地走了過來,柔聲道:“師弟,魔教的教主豈是人人可以做的,不如你退隱山林,與煙兒姑娘共效于飛之樂,豈不更妙。”
傅邪真迷迷糊糊,覺得蘇驚鶴的話句句打動心腑,往日對他的仇恨之情竟已全消,不覺點了點頭。
蘇驚鶴又道:“師弟,煙兒姑娘花容月貌,是所有男子的夢想,你能得此佳人,今生何憾,有美人相陪,總好過每日刀光劍影,流血流淚。”
他的聲音柔和低沉,說不出的好聽,傅邪真越聽越覺得心中舒暢,只是暗道:“師兄的聲音何時變得這麼好聽,而他的話卻句句都有道理,是的,師兄還是以前的師兄,凡事都為我著想。”
他不禁點了點頭道:“師兄,你說的不錯,我都聽你的,只要能與煙兒姑娘在一起,沒有武功也無妨。”
蘇驚鶴已欺到傅邪真的身邊,剛才親切無比的面容剎那間變得猙獰無比,大叫道:“那你就去死吧。”
手掌疾沉,“啪”地一聲,正中傅邪真的氣海要穴。
直等到手掌觸到身體之時,傅邪真猛地醒來,暗叫道:“不好!這是攝魂大法,我又中了師兄的詭計。”
奈何此時醒悟,已是太遲,傅邪真百忙中凝氣於腹,硬生生地接了蘇驚鶴的一掌。
“砰”地一聲,兩人的身子轟然分開,齊齊跌落在地。
傅邪真雖被重掌擊下,不過太虛紫府神功的護體之功天下無雙,反應之快,更是世間絕無,是以那一掌雖被拍實,大半的力量皆被體內真氣化解。
饒是如此,傅邪真仍是受傷不輕,胸口氣血翻騰,全身內力皆無法聚集。
傅邪真知道自己重傷之下,真力渙散,必須過些時間,才能將真力收聚,他心知蘇驚鶴只是被反擊之力震倒,並無重傷,是以急忙凝神運氣,盼能早已恢復內力。
蘇驚鶴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傅邪真,我一掌雖打不死你,難道劍也殺不死你嗎,老子告訴你,天下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陰謀詭計,你的武功就算天下第一,也絕不是我的對手。”
傅邪真不敢說話,一心只想著內力執行之法,只覺得丹田內涓涓滴滴,總算有些微內力了。
蘇驚鶴抽出長劍,一步步走了過來,咬牙切齒地道:“傅邪真,我樣樣都比你強,為何你卻是魔教教主,而我卻是江湖小輩?為何你名滿天下,老子卻是默默無聞?老子今日殺了你,還不怕功成名就。”
他大笑著撲了過來,一劍刺向傅邪真的心臟。
傅邪真體內只凝聚起一絲內力,又怎能避此一劍,無奈之上,他勉強運起潛龍心法,手指點向劍脊。
潛龍心法妙用無窮,縱是絲微力道,也能變得頗為強勁,蘇驚鶴受內力反震,真力自是有些不繼,是以傅邪真一指點出,長劍便蕩了開去。
蘇驚鶴見傅邪真重傷之下,還有這樣的真力,心中又恨又妒,知道這必是魔教奇功了。
他大叫道:“我的學武天份遠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