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了過來。
玉芙蓉又伸出五指,在他面前一晃,長鬚漢子神情一呆,手中的刀竟凝在空中,玉芙蓉一推他的肩膀,拉著傅邪真就走。
眾人見長鬚漢子也如剛才那人一般呆住,心中大驚,長鬚漢子為人剛毅,絕無受美色誘惑之理,為何卻也會如此?
難道玉芙蓉所施的,竟是妖法不成?
餘下眾人一時心中驚疑不定,竟無人敢阻住傅、玉二人的去路,兩人已走到門口。
忽覺眼睛一花,楊七已站在面前,冷冷地道:“兩位就想這麼走了,未免太小瞧長江鏢局了吧。”
傅邪真無奈地道:“紫金壺絕非在下所盜,楊兄若是不信,在下也無可奈何。”
楊七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們只能用劍說話了。”
一道耀眼的劍光如陽光般在楊七手中亮起,將夜色照得通明一片,傅邪真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而劍勢如何,卻是無論怎樣也無法分辨了。
他不由聳然動容,不信世間居然還有這種劍法,如今他雙目皆被刺目的劍光罩住,又怎能避開楊七的一擊?
所幸劍刃破風,總有跡像可尋,傅邪真在破解白虎的箭法時,對聽聲辨器之技已有心得,是以,他辨明劍勢,身子滴溜溜打了個轉,已將此招避開。
玉芙蓉叫道:“楊七,你好不要臉,只憑一把會發光的劍傷敵,算什麼本事。”
楊七冷笑道:“在下的劍只是普通的青鋼劍,至於劍光奪目,那卻是在下特有的武功,你們若自認不是對手,就將紫金壺交出來。”
玉芙蓉目瞪口呆,想不到所謂的昊天劍法,竟是仗此成名,以強烈的劍光射住對手雙目,對手將毫無還手之力,以此對敵,又怎能不勝。
她此時才明白,為何楊七的名聲會超過其六位兄長,此人的武功如此奇特,又讓傅邪真如何應付。
楊七閃開玉芙蓉,又一劍向傅邪真刺了過去,這一劍劍光更亮,四周一丈方圓,被照得如同白晝。
傅邪真只得以聽風辨器之技再次閃開,然而楊七的劍法頗為高明,若是一味地閃避,自是不勝之局。
傅邪真自連連破解諸大高手的武功後,對自己頗具信心,就算面對楊七如此神奇的劍法,也沒有亂了方寸,閃避之時,心中盤算不定,忽地瞧見店外的一方水塘,不覺眼睛一亮。
他的身子平平縱出,雙手在水塘邊一挖,早己挖到兩團溼泥在手,楊七正一劍刺來,傅邪真看準劍光最亮處,兩團溼泥早已丟擲。
這兩團溼泥自不是胡亂丟擲,而是隱含武功至理,溼泥的力道、方向,自是讓楊七避無可避。
“吧嗒”一聲,溼泥沾到劍身,劍光頓時大減,更別提有奪目之光了。
楊七又惱又怒,急忙長劍急甩,奈何溼泥雖被甩下,泥漿卻仍是沾著劍身,這正如明珠染皂,又怎能再發光芒。
傅邪真精神大振,他自不能讓楊七拭去泥漿而令自己重遭困境,猱身而上,一指點向楊七的胸口。
此招以指為劍,正是大風雲劍法中的一招,楊七無可奈何,只得橫劍一架,以求破解此招。
傅邪真的手指一點即縮,第二招再次施出。
大風雲劍法是聖教的傳世劍法,劍理奧妙,楊七縱是武學奇才,對這種陰毒、詭異的劍法也有些頭痛,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傅邪真招招搶攻,令楊七再無餘暇拭泥,他以前所悟的武功,都是後先而制人,如今形勢大變,不得不先發制人了。
武功之道,本就講究先下手為強,然而縱是先行下手,若是招式不精,算路不敏,反而會被對手趁機反擊,是以究竟是先發制人好,還是後發制人好,本就沒有定論,只能依個人的武功特點定論。
傅邪真此時形格勢禁,只能先行發難,自然要考慮周密,令對手無法反擊,數招施畢,他已漸有心得,對先發制人之道,已有相當的領悟。
眨眼間,十七招已過,然而楊七卻仍是毫無還手之力,步步後退之下,已至水塘邊。
長江鏢局眾人見小鏢主落到這步田地,無不聳然動容。
楊七少年成名,仗著昊天劍法縱橫江湖,幾乎難逢對手,想不到卻在這數天之中,連遭挫折,先是所押送的紫金壺被搶,接著又遇到傅邪真這個武學奇才,竟然被搶攻十七招而無法還手,實為平生第一大挫。
楊七忽覺腳下一滑,身子已向水塘跌去,他剛想站穩身形,想不到傅邪真指劍又到。
楊七面對這招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