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地生意興隆,傅邪真自然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忽見跑堂的小二進來道:“李大哥,這件事可有些古怪,今日店裡來了一群貴客,你可曾知道嗎?”
傅邪真道:“我當然知道,他們點下不少菜呢,沒見大家正在忙著嗎。”
小二道:“這些菜都是那名客人的隨從要的,主人卻只點了三道菜。”
傅邪真笑道:“三道菜已不少了,一個人吃也足夠了。”
小二道:“李大哥有所不知,這便是客人要的菜了,你瞧瞧看,是不是稀奇。”說罷遞過選單來。
傅邪真接選單在手,眾廚師好奇,也圍過來瞧去,只見選單上寫著:〖HT5F〗〖HK22〗醃蘿蔔,炒土豆,煮紅薯。
〖HT〗〖HK〗 眾人皆道:“這倒奇了,隨從倒是大魚大肉,主人卻是這麼寒酸。”
傅邪真見到這三道菜名,忽覺頭腦一陣昏暈,竟有些立足不穩,眾人慌忙將他扶住,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嗎?”
傅邪真暗道:“這是怎麼回事,見到這三道菜,我怎會頭暈起來?”
他隱隱覺得,這三道菜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然而只需深想下去,卻又頭疼無比。
眾人見他臉色大變,無不慌了手腳,小二更急著要去找大夫,傅邪真擺了擺手,道:“定是天氣太熱,我有些中暑了,休息一會兒就該沒事了。”
眾人紛紛道:“原來如此,這天氣實在是熱得可以,李大哥又天天呆在這蒸籠也似的廚房中,難怪身子不適,李大哥快去外面透透氣去。”
傅邪真依言走出廚房,腦中縈縈繞繞,仍是那三道菜名。
他暗道:“這三道菜莫非與我的前世有關,否則的話,我怎會怎樣也想不起來。”
抬頭望去,頭頂正是醉仙樓的雅座所在,透過細竹窗簾,隱隱瞧見窗前坐著一位女子。
傅邪真忖道:“這就是那位古怪的客人了,難道此女竟與我的前世有關。”
他很想上前相問,然而心中很快想道:“我已不是江湖中人了,聖教的事與我再不相干,我又何必去知曉前世之事,而自找麻煩。”
雖這樣想來,隱隱地卻有些悵然若失,百無聊籟起來。
忽聽廚房門口吵吵嚷嚷,傅邪真轉目望去,只見幾名廚房中的夥計正與一名老叫花子爭論不休。
傅邪真走上前去,一名夥計道:“李大哥,你瞧這老叫花子甚是無禮,我們見他可憐,想給他些剩飯吃,他卻不依,非要討酒喝不可,那可是今日才進的杏花春,一壺值七分銀子,又怎能給他?”
傅邪真向那名老叫花子瞧去,見他衣著破爛,卻是鶴髮童顏,精神倒是健旺,雖遭眾人責罵,卻並無慍怒之意。
傅邪真暗道:“這老丐年紀如此高,只怕比師父還要大些,然而師父卻是名震江湖,受人尊敬,這老丐卻連一口酒也喝不上,兩相比較,足見人之際遇,有云泥之判。”
然而他很快又想到:“師父雖然出名,可是他心憂江湖,長年都是愁眉緊鎖,相反,這老丐卻是於世無爭,只需有食飽腹,有酒解饞,就已欣喜不已,這樣看來,師父又怎比這老丐自在。”
他道:“不過是一壺酒而已,有什麼要緊,給他一壺吧,酒錢就算在我賬上好了。”
夥計道:“李大哥就是心腸好。”
他提出一壺酒來,老丐笑眯眯地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欣然灌入。
不過老丐的酒葫蘆甚大,一壺酒灌下去,只不過盛了三分之一。
老丐轉向傅邪真,笑眯眯道:“救人救到底,還盼小兄弟再施捨些。”
夥計頓時叫了起來,道:“老叫花子好不知進退,給你一壺,已是天大的機緣,怎還這樣不知好歹,走、走、走。”
老丐並不說話,只是笑嘻嘻地瞧著傅邪真。
傅邪真是好酒之人,又怎不知老丐的心思,任誰見到杏花春這種好酒,一壺又怎能夠。
他笑道:“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杏花春味道雖佳,卻是口味清淡,最起碼要三壺才可解饞的。”
老丐笑道:“小兄弟已深得酒道三味了。”
傅邪真親自取來兩壺酒,灌進老丐的酒葫蘆中,老丐道一聲謝,搖搖晃晃地走了。
夥計道:“李大哥,你這樣好心,一個月的薪水也不夠你施捨的。”
傅邪真笑道:“那又算得了什麼。”
眾人笑論一陣,紛紛進房做活,那位夫人的隨從甚多,食量又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