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又怎會欺騙老衲,方丈深知天象,於不久前見赤星現於天空,印證任天王已轉世重生,而其方位,該在洛陽附近,兩位來此,莫非也為此事?”
柳、厲二人心中大駭,厲天提起最後一絲內力,以傳音入密之技對柳飄飄道:“老四,林禿驢既知此事,事情可就麻煩了,你快去救出傅公子,若是被少林禿驢搶先,你我罪大莫贖。”
柳飄飄權衡再三,不由長嘆一聲,對厲天一揖,便想抬足離去,天心大師大袖飄飄,已飛掠過來。
柳飄飄道:“天心禿驢,厲天就交給你了,若他少了半根毫毛,老子放火燒了少林寺。”說罷足尖一點,身子已如輕雲般飄在空中,委實看不出有半點受傷的跡像。
天心道:“柳施主不要走。”
他雙袖一揮,兩股渾厚無匹之力直襲柳飄飄的後背。
柳飄飄暗歎道:“少林禿驢果然難纏。”
他深知以自己的受傷之軀極難與天心抗衡,只得強自運一口氣至後背,身子仍飛掠向前。
其實他這樣做等於送死,只需天心真力一吐,必送了他的性命,他的內力本就不如天心,又何況此時身受內傷。
眼見掌力已觸到柳飄飄的後背,天心輕嘆一口氣,袍袖一垂,內力化於無形。
柳飄飄大笑道:“厲天果然沒有說錯,大師的確是一副菩薩心腸。老三,現在老子可以放心去了。”大笑聲中,人已不見。
厲天連連苦笑,以自己的性命來試天心大師的慈悲心腸,可謂幹冒奇險,天下之大,也只有柳飄飄這種人才能做得出來。
滌塵飛掠而至,眼見柳飄飄影蹤全無,知道再也無法追到,不由跺足道:“大師的掌力明明已可擊中他,為何要放他一馬?”
天心道:“他沒有出招招架,便等於不會武功之人,老衲又怎能佔此便宜,何況他受傷在前,老衲再與他交手,未免勝之不武。”
滌塵深知天心大師武功雖是極高,行事卻是迂腐之極,然而又怎敢出言指責。
天心轉向厲天,溫言道:“厲施主,你的傷勢如何?”
厲天笑道:“只恨在下受傷在前,沒有辦法領教大師的神功,大師請動手殺我吧。”
天心訝然道:“老衲與你無怨無仇,又怎會殺你?”
厲天道:“我雖與大師無仇,他人卻與我有仇,厲天本是十惡不赦,大師本著除魔衛道之心,也該殺我才對。”
天心搖了搖頭道:“貴教行為雖然令人不齒,然而厲先生這十幾年來並未有惡跡聞於江湖,老衲又怎能難為你?”
滌塵道:“大師,任天王的轉世靈童現於江湖之事,可確實嗎?”
天心道:“方丈所言,絕無虛誑。”
塗塵急道:“這麼說來,厲天更不能放過了,魔教這十幾年來群龍無首,自然不敢為惡,可是一旦任天王的轉世靈童降世,魔教必定重掀風浪,為江湖計,大師也該斬妖除魔。”
天心道:“厲天若是做出不義之舉,老衲自不能袖手,只是厲施主甫出江湖,未聞惡跡,老衲又怎能殺他?”
滌塵道:“大師,等到厲天做出惡事,那已是來不及了。”
天心仍是搖頭不止,笑道:“道長此言差矣,官府捉賊,還須抓賊拿贓,難不成只憑主觀臆斷,就問罪不成?”
滌塵急得直搓手,卻是無可奈何,任天王的轉世靈童既出,厲天等人必定作惡,此事明眼人不想而知,然而欲與天心說理,卻是枉然。
厲天暗笑道:“老和尚果然好騙,看來厲某人果然命不該絕。”
滌塵對天心氣虎虎地道:“難道大師就這樣放了厲天不成?”
天心雖是迂腐,卻不是真的糊塗,又怎能不知道魔教中人重出江湖,非同小可。
他深吟道:“雖有二十年不見,老衲觀厲施主仍是戾氣難消,若是厲施主不棄,不如隨老衲去少林寺修習佛法,這對消除厲施主的戾氣大有好處。”
厲天暗笑道:“厲某人的戾氣與生俱來,可不是幾卷經文就能消除的,不過跟著老和尚在一起,厲某人等於請了位天價的保鏢,又有何不可。”
他嘆道:“大師既有所令,厲天本不得不從了,可是厲天離死不遠,只能辜負大師一片好心了。”
天心訝然道:“厲施主怎說出這種話來?”
青鸞道:“三叔被崆峒派的狗賊下毒暗算了,哼,還有臉說是什麼俠義道,卻只會卑鄙無恥的手段。”
天心臉色通紅,轉向武智時,神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