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蝠娘笑道:“易容之技,並非只有姬姑娘才會的。”
傅邪真喜道:“我一向知道蝠娘神通廣大,想不到竟是無所不知,好蝠娘,快替我易容吧。”
鐵蝠娘被郎君一讚,心中不知有多歡喜,笑道:“身為聖教教主,卻只會甜言蜜語,還不過來抱住我?”
說到最後一句,媚眼如絲,玉容泛紅。
傅邪真奇道:“莫非禰要帶我飛到空中嗎,這雙鐵翼,可能吃得住兩人的份量?”
鐵蝠娘道:“無妨,就算再帶一人,也沒有關係。”
傅邪真攬住鐵蝠孃的纖腰,發現美人的腰肢又清減了些,想必是為自己擔心之故,心中感動,道:“多日不見,蝠孃的腰好像更細了。”
鐵蝠娘啐道:“油嘴滑舌,一派胡言。”不過心中甚是甜蜜。振動雙翼,二人已飛在空中。
傅邪真不敢再開玩笑,萬一鐵蝠娘一時情動,扇不動鐵翼,大家跌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傅邪真曾騎著飛龍升空,是以並不害怕,不過與美人相倚相偎,比伴著條啞巴飛龍,自是別具情趣。
鐵蝠娘飛到煙花鎮的僻靜處,替傅邪真重新易容起來,等易容完畢,鐵蝠娘取出一面菱花小鏡,讓傅邪真觀看效果。
鏡中已是一位糾糾武夫,留著一幅鋼針也似的短鬚,這樣的人物在煙花鎮中比比皆是,自不會引人注目的。
傅邪真讚道:“蝠娘,你的易容之技不亞於姬姑娘呢。”
鐵蝠娘道:“你可記住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丁開山的徒弟陸飛熊,早年拜師,卻因要侍奉雙親,一直沒在江湖中露面,這可是極為緊要的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記住。”
傅邪真道:“蝠娘又有什麼安排?”
鐵蝠娘道:“這個安排可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受人差遣而已。”
傅邪真心中暗驚,鐵蝠娘心高氣傲,又怎會輕易聽人差遣,卻不知那個厲害人物是誰。
鐵蝠娘道:“世人皆知你在青城山奪去了丁開山的三寸寒霜,這把劍暫時由我來保管吧,否則一下子就被人瞧破身份。”
傅邪真依言將三寸寒霜遞給鐵蝠娘,又接過鐵蝠孃的佩劍,這把劍雖比不了三寸寒霜之利,卻也是難得的好劍。
此時從馬蹄聲聽來,大隊人馬已然出城,鐵蝠娘道:“你可抱緊了,我又要飛行了。”
傅邪真緊緊抱住鐵蝠娘,鐵蝠娘急速扇動雙翼,速度頓時加快,不一會兒功夫,已飛到大隊人馬的前頭。
此時正是夜深,眾人又怎能瞧見空中的情景,鐵蝠娘生怕被人瞧見,又升上天空數十丈,再往地下瞧去,人影皆是模糊了。
正飛行間,前面赫然出現朱雀的身影。
鐵蝠娘低聲道:“邪真,這個女人最可惡,我幾次想飛進刀神城中,都被她發現,這次你可要幫我。”
傅邪真道:“蝠孃的吩咐,邪真敢不依嗎。”
鐵蝠娘道:“我飛過她身邊時,你給她一掌,就算打不死她,也跌她半死。”
傅邪真對朱雀也無好感,自然答應下來。
朱雀一邊控制孔雀飛行,一邊向下面張望,速度自然慢了下來,鐵蝠娘悄悄加快速度,剎那間,已與朱雀並排飛行。
朱雀猛地驚覺過來,傅邪真笑道:“禰下去吧。”一記天地神拳劈空打去。
朱雀陡覺一股巨力湧來,嚇得花容失色,可是就算是在平地,她也無法避過這招天地神拳,何況此時在空中,絕無迴旋的餘地。
“撲”地一聲,胸口已中了一掌,若不是傅邪真心存仁慈,只用了兩分內力,這一掌必定令她骨斷筋折。
饒是如此,朱雀已坐不穩孔雀,仰面跌下雀背。
孔雀本是靈獸,一見主人跌落,急忙俯衝而下,在朱雀將要跌地之時,一把抓住朱雀的後心。
鐵蝠娘還想下去撲擊,傅邪真對孔雀護主之心大生好感,道:“蝠娘,辦正事要緊,反正她受了傷,不會再來騷擾禰了。”
鐵蝠娘道:“莫非你看上她了,生出了憐香惜玉之情。”
傅邪真道:“蝠娘就愛開玩笑。”
向下望去,孔雀已抓著朱雀落到地面,馬隊正好趕到,眾人見朱雀受傷落雀,無不大吃一驚,齊齊抬頭望來。
玄武急忙察看朱雀的傷口,朱雀道:“只是胸口有些氣悶,不妨事的。”
雄極抬頭仰視,一抱拳道:“不知鐵蝠娘駕到,雄某有失遠迎,卻不知朱雀何處得罪了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