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鐵騎衛慌忙揮刀擋格,可是他就算再練十年,又怎能抵擋住曲中舞的一擊。
“喀嚓”一聲,馬蹄應聲而斷,馬匹的慘嘶聲中,馬上的騎士也跌落塵埃。
傅邪真在此非常時期,再不容情,長劍不停地揮舞,剎那間,七八匹戰馬已被削斷馬蹄,人仰馬翻,場上亂到了極點。
傅邪真早已看見空隙,身子一晃一滑之間,已來到玄武的面前。
他笑道:“玄武兄,此時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誰能想到,以一百鐵騎衛,居然也難以擋住傅邪真,玄武肝膽皆裂,鬥志全無,大叫一聲,拔馬就跳。
傅邪真深知揹負一人,絕難追得上刀神城的快馬,然而此時此時柳飄飄與卜得意皆被鐵騎衛隔開,若不能擒住玄武,柳卜二人必陷困境。
就在這時,姬霜叫道:“教主,將我拋向他。”
傅邪真如夢方醒,轉身將姬霜託在掌中,雙臂貫足千斤之力,再以潛龍心法令力道又激增數倍,大喝一聲,將姬霜猛地拋了出去。
只見一條白色的身影如離弦之箭,向玄武疾飛過去,玄武聽到背後風聲響起,慌忙回手一刀。
“啪”的一聲,長刀似乎劈中一件物事,然而卻與平時的感覺大異,玄武驚極回頭,只見姬霜雙掌合攏,竟將刀鋒緊緊地夾住。
玄武暗喜道:“這個女子太蠢了,只需我刀鋒一絞,她的手掌怎還保得住?”
不等他用力絞動刀鋒,忽覺刀柄變得寒冷如冰,那股極寒之氣更順勢衝進他的體內,四肢百骸,皆在剎那間僵住。
玄武大吃一驚,道:“冰帝姬霜!”
此時胯下的戰馬承受不住從玄武身上傳來的極寒之氣,一聲暴叫,將已凍成冰人的玄武掀翻在地。
傅邪真大步趕到,將玄武提了起來,他對姬霜的冰魄指也極為忌憚,是以只敢提起玄武的衣領,饒是如此,玄武身上的寒氣仍讓他打了個冷戰。
忽聽姬霜嚶嚀一聲,嬌軀軟軟地倒在傅邪真的懷中,傅邪真知道她拼命一擊,真力早已耗盡,心中大感不安。
姬霜沉聲道:“快令鐵騎衛讓開路來,讓柳先生過來。”
傅邪真點了點頭,道:“鐵騎衛們聽著,玄武已在我手中,想讓他活命的,便讓開一條道路。”
刀神城的鐵騎衛之所以所向無敵,便在於極為聽從首領的指揮,他們既被委派於玄武,便將玄武的生命視為第一重要,是以傅邪真喊聲一畢,鐵騎衛立刻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傅邪真見這些人這麼聽話,心中大舒了一口氣,這些鐵騎衛若是不遵喝令,反而衝上來廝殺,情景將極為危 3ǔωω。cōm險。
柳飄飄與卜得意皆是老奸巨滑之徒,又怎能錯過這等良機,兩人身形急閃,已從讓出的空當中急掠而來。
就在他們快要從鐵騎衛中衝出來時,玄武嘶聲道:“鐵騎衛聽令,莫要管我,快擒住魔教妖人。”
他知道若讓柳、卜二人衝出來,傅邪真將再無顧忌,自己的性命便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傅邪真大怒,剛想揮掌向玄武頭顱擊去,忽覺頭頂破空聲響,一條長鞭疾擋而來。
傅邪真驚道:“朱雀。”
他曾受朱雀的一鞭之擊,那時的痛苦此時仍記憶猶新,不得已,只得退了一步,讓過長鞭。
卻見朱雀長鞭一卷,已捲住玄武的腰身,同時朱雀胯下的孔雀振翼飛起,將玄武吊上空中。
傅邪真深知玄武一旦獲救,那麼困在鐵騎中的柳、卜二人將再無生機。情急之下,他大喝一聲,將全身的內力凝於足尖,身子如彈簧般高高運起,向玄武飛了過去。
朱雀嬌笑一笑,一拍雀肩,孔雀急急扇動雙翼,又飛高數尺。
傅邪真拼命地伸長手臂,然而他飛躍的高度已是極限,再難升高半寸,此時真力用盡,濁氣生出,身子只得急速下沉。
就在這時,傅邪真的腦海中忽地浮出幾句口訣,正是天地神訣中風身雲體術的口訣,這些口訣本來艱深無比,傅邪真思索了幾次,皆是一無所獲,想不到在這緊要關頭,竟是福至心靈,一舉悟透。
大喜之下,他依著口訣指點,想令身子再次騰空,可是不知哪裡差了一點,氣息在體內亂動,身子仍是下沉,不過下沉之勢卻比普通人慢了許多。
朱雀纖手微揚,打出三縷白芒,直射傅邪真的雙目。
傅邪真無可奈何,只得伸劍一擋,就這麼阻了一阻,上升之力已無,身子急沉,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