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道:“這都不明白嗎,他將你的力道全都移到了腳下,就算你再打他十拳八拳,也毫無用處。”
傅邪真急道:“這可怎麼辦。”
木先生道:“你把傅邪真交給我,我就放過你,我只收了殺傅邪真的錢,別的人我是不會殺的。”
玉芙蓉此時後悔不迭,若不是自己剛才冒失地承認是傅邪真,也不會惹下這麼厲害的對頭。
她心念一轉,道:“臭木頭,你怎知道在這裡攔截傅邪真的?”
木先生道:“告訴禰也無妨,我得到訊息,知道傅邪真會從這裡走,果然就遇到了禰。”
玉芙蓉道:“是誰告訴你的?”
木先生道:“我才不會告訴禰,禰一輩子也別想知道。”
玉芙蓉忖道:“我以為他連腦袋都練成了木頭了呢,想不到居然不笨。”
她哈哈大笑道:“臭木頭,你上當了,傅邪真早已知道你會等在這裡,他讓我們纏住你,真正的傅邪真早已走了。”
木先生道:“禰不是說自己是傅邪真嗎?”
玉芙蓉得意地笑道:“那是騙你的,易容術再精妙,又怎能變男為女,再說,傅邪真身材高大,跟我差得太多了。”
木先生大怒,道:“禰竟敢騙我,我殺了禰。”
玉芙蓉道:“木先生,你說話一向算話對不對?”
木先生道:“那是當然,君子一言,死馬難追。”
玉芙蓉忍笑道:“不錯,死馬難追,何況活馬,你剛才說過,只收了殺傅邪真的錢,如果多殺我一個,豈非就吃大虧了?殺頭的生意能做,虧本的生意是萬萬做不得的。”
木先生沉吟了半天,道:“我可以不殺禰,不過禰要告訴我傅邪真在哪裡。”
玉芙蓉一攤手道:“這可難了,傅邪真的輕功天下第一,此時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我怎麼知道。”
木先生憤憤地道:“可惡,可惡,想不到傅邪真這麼狡滑。”
玉芙蓉道:“你快些去追吧,若再拖延下去,就再也追不到他了。”
木先生果然聽話之極,轉身便想離開,眾人心中暗舒了一口氣,心中大為慶幸。
想不到木先生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一副側耳傾聽之狀。
傅邪真暗道:“不好,暗中有高手在此,他定是用傳音入密之術指點臭木頭了。”
果然,木先生很快就轉過身來,憤憤地瞧著傅邪真,叫道:“我差點又上了你的當了,你就是傅邪真。”
傅邪真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何況聖教教主,又怎能藏頭藏尾,於是慨然道:“不錯,我就是傅邪真,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他心中暗道:“不知那暗中的高手是誰,為何會幫著西域妖人,難道中原武林中,竟有人與西域勾結嗎?”
其實中原江湖人物眾多,有人與西域武林勾結,並不稀奇,只是暗中那人既會傳音入密之術,無疑是一位高手,如此高手,竟會與西域妖人勾結,委實令人不安。
木先生喜極,伸拳向傅邪真擊來,傅邪真不敢硬接,只得閃身避開。
雖說木先生的拳法並不快疾,易於閃避,可是像這樣有敗無勝的打鬥,打起來頗為悶氣,而一旦有所疏忽,則大為糟糕。
木先生接連幾拳,都被傅邪真避過,急的哇哇亂叫道:“傅邪真,有本事你就不要閃來閃去,這是膽小鬼的武功。”
玉芙蓉叫道:“憑什麼站在那裡讓你打,再說輕功本就是武功中的一種,為什麼不能用。”
木先生怒目瞧了玉芙蓉一眼,玉芙蓉回目瞪視,昂然不懼。
木先生嘿嘿冷笑,忽地雙手合什,口中唸唸有詞。
傅邪真不知他想玩什麼花樣,遠遠地站著,凝神以待。
不久便有“嚓嚓”數聲傳來,接著就是“嚓嚓”連聲,如下了一場小雨一般。
傅邪真正在奇怪,忽覺雙腳一緊,竟似被什麼東西纏住,他低頭瞧去,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地下不知何時竟長出無數的滕蔓,枝枝丫丫,糾纏百結。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滕蔓長得極快,眨眼間,已有數尺多高。
傅邪真聳然動容,想不到世間竟有這種奇術,此時纏住他雙腳的滕蔓已急速生長,如靈蛇般繞遍自己的雙腿。
傅邪真驚極,雙腿用力繃去,可是滕蔓想必是西域異種,柔性極好,越是掙扎,越是纏得緊,而很快地,就連腰肢也被纏住。
饒是丁開山見多識廣,玉芙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