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痴老人急忙止住,道:“金劍法王孤身而來,並且說好是與我們比武較技,如今受傷而逃,我們若去追他,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也有損中原武林的聲望。”
雄極無奈,只得揮了揮手,止住欲衝鋒而出的鐵騎衛。
傅邪真暗道:“我用出拳皇所授的武功,自然瞞不過師父與天痴大師等人,與其由他們揭穿我的身份,不如我自己承認就是。”
他大聲道:“各位前輩,朋友,在下有一言,希望大家靜聽。”
他一戰擊敗金劍法王,頓時成為眾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以眾人見他有話要說,無不屏息以待。
傅邪真道:“不瞞大家,在下非是別人,正是聖教教主傅邪真。”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譁然,只因除了青城派諸人及天道大師等有數幾個人,眾人皆不知他的身份。
傅邪真雙掌運起內力,在臉上一抹,將易容物事抹去,露出那張充滿魅力的面孔來。
此時臺下反而鴉雀無聲了,人人皆是心潮起伏。
納蘭芷暗道:“想不到師弟的武功進步如斯,竟鬥敗了金劍法王,今日若不是他,中原武林可要丟大臉了。”
雄極想的卻是:“魔教武功果然厲害,此子年紀輕輕,武功就已如此高明,若再過幾日,白道又怎能與魔教相抗,只能俯首聽命罷了。”
臺下諸人則是人人想到:“從現在看來,中原武林的大敵是西域武林,而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唯魔教而已,我們卻在這裡商議如何對付魔教,豈不可笑。”
忽有一人開口道:“傅邪真,你擾亂武林大會,破壞盟主選舉,意欲何為。”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現在中原武林的大敵乃是西域武林,這是不爭之事,聖教雖與諸派有過磨擦,不過畢竟皆是中原武功一脈,大敵當前,自該攜手對敵,若再爭執不休,豈非讓親者痛,而仇者快。”
這番話說的眾人默默點頭,只是諸派向來與魔教敵對多年,雖知傅邪真說的對極,卻也無人開口應和。
玄武冷笑道:“傅教主好一張利口,我等在此聚會,正是為對付西域武林,如今武林盟已然成立,一旦盟主選出,眾人齊心協力,何懼西域武林,而魔教若真想與諸派合作,為何不等盟主選出而提此議,現在教主親至,意圖破壞武林大會,其目的實難測度。”
眾人聽到此語,又難免疑惑起來,暗道:“不錯,若魔教真想與諸派合作,應該在盟主選出之後,與盟主商議,豈非更得方便,如今卻混在盟主的候選人之中,分明是不想讓盟主選出了,魔教詭計,果然難測。”
傅邪真知道此人口才極佳,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他誠懇地道:“聖教欲與諸派合作之心,明明如月,再無二心,傅邪真以聖教教主的名義在此發誓,聖教的對手,只是西域武林,絕不會再與諳派衝突,若違此言,天打雷劈。”
眾人心中一凜,想不到傅邪真竟開口發誓,須知魔教雖然橫行無忌,然而教中弟子卻無人不重然諾,自魔教立教以來,違背誓言的魔教弟子幾乎一人也無。
玄武哈哈大笑道:“發誓賭咒,賽如吃豆,傅教主以此小兒之舉,就想矇騙大家嗎。”
傅邪真輕輕嘆了口氣,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聖教以後行為如何,大家自會看到,邪真不想多說,容我告辭。”
他走下土臺,向城門口走出,眾人不覺地讓出一條路來,竟無人上前阻止。
傅邪真一直走出城門,身後仍是平靜無波。看來他剛才力戰金劍法王時,已是技驚四座,就算有人想阻止他,可是慮及他的神功,自然不敢動手。
傅邪真走出城外時,心中頗感舒暢,暗道:“眾人沒來阻我,說明大家對聖教已有認同,只需聖教以後拿出誠心來,攜手對敵的局面,應是可以看到了。”
他走到城外那片樹林時,柳飄飄閃身而出,笑道:“恭喜教主擊敗金劍法王,威震當場。”
傅邪真道:“這又算得什麼,真正令我歡喜的,是我從城中出來時,竟無人阻擋。”
林婉揚撇了撇嘴道:“他們敢嗎,連金劍法王都不是你的對手,何況那些白道狗賊。”
傅邪真道:“婉揚,白道狗賊什麼的,以後再不可提起,我已當眾發下誓言,聖教弟子,絕不可與諸派為敵,大家以後行事,可要小心了。”
除了林婉揚外,柳飄飄等聖教中人皆恭聲道:“遵教主旨意。”
傅邪真笑道:“我又不是什麼皇帝,說的話算什麼旨意,大家以後再這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