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聚九洲之鐵,難鑄一錯,卜先生說的是,我們此時相請貴教出手,的確是太過自私了。”痛悔之情,溢於言表。
天心大師也是黯然,道:“往事不堪回事,還望貴教為江湖蒼生計,攜手共敵西魔才是。”
柳飄飄聽卜得意提起任天王,自也是悲憤莫名,暗道:“不錯,這些白道各派不見棺材不掉淚,事到臨頭,才想起本教的好處。”
然而轉念一想,與諸派聯手抗敵,不光是傅邪真畢生之志,也是任天王的遺念,自不能因之而廢。
他拉了拉卜得意的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玉芙蓉道:“天心大師,並非本教不欲對抗西魔,實因傅教主此時已身負重傷,危在旦夕。”
此言一出,人人臉色大變,柳飄飄想的是:“芙蓉過於年輕了,這種事情,又怎能說出。”
卻見人影晃動,天心大師、鐵大先生、石非、藍鐵石齊齊搶向草屋。
柳飄飄大吃一驚,剛想出手攔阻,玉芙蓉卻道:“柳四叔,幾位前輩只是關心傅教主的傷勢,絕無他意。”
柳飄飄暗道:“不錯,教主既已身負重傷,這些武林高手,又怎能趁人之危,他們本想擁立教主主持大局,自不會對他有傷害之意。”
四人雖是同時搶出,天心大師與鐵大先生卻是首先進屋。
室中諸人見有人進來,無不大吃一驚,祖嗜、琴真與姬霜聽到室外的說話,自然明瞭來人的本意,林婉揚不知好歹,手中抓了一把毒粉,劈頭蓋臉灑了過去。
天心大師袍袖揮動,竟將漫天的毒粉收得乾乾淨淨,口中咦道:“百毒教的藍百教是禰什麼人。”
林婉揚見老和尚武功極高,心中大吃一驚,道:“臭禿驢,問這麼多幹什麼。”想去阻止天心進屋,卻又不敢再動手了。
天心大師怎會與她計較,見床前坐著一位大頭矮子,神情一肅,道:“這位定是祖大師了。”
祖嗜翻了翻白眼,道:“老和尚,就算你內力高強,也救不了我家教主了,你們還是出去吧。”
天心大師瞧了瞧床上的傅邪真,見他臉色臘黃,肌膚灰暗,心中黯然,道:“是。”
既有毒帝祖嗜在此,天心若上前去量量傅邪真的脈息,查查他的病情,豈不是自找沒趣。
鐵大先生等人見到傅邪真這種情景,皆是心中失望。
鐵大先生暗道:“世間只有通天教主,才能將傅邪真傷成這樣,大家本以為傅邪真足堪與通天教主為敵,想不到仍非其對手。”
石非道:“祖先生,有什麼可相助的,不妨說出來,但有所遣,無不奉命。”
祖嗜冷笑道:“你們有個屁用,除非你們能在三日之內請來方紫襄,否則一切免談。”
石非立刻走出草屋,大聲道:“傅教主有令,務必在兩日之內請來方紫襄前輩,大家莫辭辛苦,快點下山辦事。”
眾人鬨然答應,心中皆是大喜,他們自不知屋中的情景,指望傅邪真雖是受傷,但以他的內力,自是無事,如今石非既以傅邪真之意下令,看來他定是答應主持大局了。
眾人心中歡喜,走起路來兩腿生風,忽啦啦地全去了。
柳飄飄與卜得意相視一眼,心中滋味百陳,看來群豪欲奉傅邪真為主,的確是真心,否則大家不會這樣歡歡喜喜,有群豪相助,尋找方紫襄自會容易一些,救活教主,庶幾多了幾分希望。
眾人不敢打擾傅邪真休息,皆退出草屋,天心大師道:“西魔既知傅教主在此休息,定會前來滋擾,大家在此護法如何。”
鐵大先生三人毫無異義,齊聲道:“這是應該的。”
柳飄飄見平生多了四名大高手護法,心中更是歡喜,不過想起任天王來,心中卻多了幾分遺憾,若是當初大家便聽從任天王的意見,又何必弄到今日這種局面。
卜得意道:“天心和尚,如今白道既與本教聯手,那麼我的三哥,你也該交給我們了吧。”
天心大師合什道:“厲施主與那位女施主在我們稍後動身,此時他們的車馬也該在山下了吧。”
卜得意大驚道:“他為何不與你們同來,是了,定是你們對他嚴刑拷打,令他動彈不得,只能坐車前來是不是。”
天心愕然道:“卜施主何出此言,少林寺清淨佛地,豈是動刑之所,厲施主未做錯事,怎是受刑之人。”
卜得意道:“哼,諒你也不敢對三哥動刑,只是三哥為何卻要坐什麼馬車。”
天心道:“厲施主自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