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談殺人的樂趣這樣聳人聽聞的問題。
通天教主更顯興趣盎然,道:“教主之言,似乎頗有道理。”
傅邪真道:“須知要尋找殺人的樂趣,不光想找對人,更要用對方法,殺人不僅是解決問題的手段,更是一種精妙的藝術,若能如烹茶養花,文雅而巧妙地殺人,而被殺者卻是你最大的對手,那才是殺人最大的樂趣,”
通天教主拍手笑道:“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想不到任天王也有這樣的體會,可惜你我敵對一生,卻無緣一戰。”
他並不稱傅邪真為傅邪真,而是稱其為任天王,看來他已看出,剛才說話的雖是傅邪真,表達的卻是任天王的意思,這其中的奧妙之處,也唯有通天教主這種人才能看透。
傅邪真茫然地瞧著通天教主,心中卻在想道:“想不到任天王與通天教主竟是一樣的人。不過二人同為一代奇人,各自君臨天下,心意有所相通,也是正常。”
他喃喃地道:“殺人的樂趣?難道修行武功,只是為了殺人嗎?”
此時他說的卻是他自己,也就是傅邪真想說的話了,任天王的那個“我”卻已消失不見了。
通天教主道:“修行武功,自然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追求與天合一的大道,此之謂天道,是以,我剛才並沒有在那座崖上,只因我實在不願殺人。”
“你不願殺的,只不過是普通人吧了,你就呆在這裡,等我過來殺我,只因我畢竟也算是你可殺的人之列。”
“聽說你自出江湖以來,不過數月時間,卻已練成足以震驚當世的武功,可是你不光很勤奮,亦是武學奇才,有你這樣的對手,雖不如任天王,那也算頗為難得了。”
“那麼你現在可想出用什麼方法來殺我?”
通天教主皺起眉頭,道:“是啊,這的確是個令人煩惱的問題。”
瞧他苦苦思索的神情,傅邪真卻無半絲好笑之感,通天教主無疑已將殺人視為最大的樂趣,他過去喜歡的是烈日狂風,一刀斷喉般的殺人,現在喜歡的,卻是烹茶養花,文雅而巧妙的殺人。
這種瘋狂的想法,往往有強大的吸引力,令通天教主這種人也不得不沉浸其中,自然還有任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