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始元。”一如方才般的低沉,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一般,只有隱約流下的那滴眼淚,證明著他曾經為這個女子而感到心碎,但是他依然不變,拖著已經死去的方宜,沒有推開,沒有抽出那把劍,緩慢的朝紫清走去。
一步,一步,越走越近。紫清已經被淚水模糊了她明亮的雙眼,她甚至不知自己為何流淚,她卻清楚的知道,她敗了。
“為什麼,我做不到。”紫清呆呆的說著,眼淚如流水般慢慢的滴落下來,濺入了泥土之中,無聲,無息。“原來,我真的做不到。”最後,紫清背過身來,彷彿無法承受那種壓抑的感覺一般,哭聲越來越大,直欲讓人肝腸寸斷,再漸漸轉入了低聲的哭泣,直到慢慢的沉靜。
“一,始元。”冷血無情的龍天恨緩緩的從她的身邊走過,依然冷漠的說著這句奇怪的話,卻再也沒有動手殺她,“一,始元。”低沉的聲音漸漸遠去,又有誰能懂他那顆以被魔心所佔據的心。
紫清慢慢的撐起身體,她的腦海中以是一片空白,在這短短的時間,不到一刻鐘所發生的事,切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那個為愛而死的女人,這個如活死人一般的男人,一切,或許都會成為永遠的迷,那句奇怪的話,“一,始元。”
第二十章 群雄誅魔
“師傅,難道你真的要親自動手殺了他嗎?真的別無他法了嗎?”崑崙山頂那間向來平靜的小茅屋內,此時卻完全充斥著緊張的氛圍,莫淡然不可置信的低聲重複著自己心中的疑問,這數十年來,師傅只收了自己和他兩個弟子,而自己是唯一得到師傅傳授武功,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師傅已經將整個崑崙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們兩人歲名為師徒,卻讓人有種父子般的感覺。
雖然何足道依然是滿臉的平靜無波,但是他的手已經卻以極小的幅度顫抖著,哪怕只是一個孩子,當他看到自己最心愛的玩具毫無徵兆的毀滅時,他也會痛苦流淚。何況,這是他最欣賞的弟子,雖然自己從未教過他一招一式。
何足道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規則,是不會容許一個人造成太大的破壞的,不單是他,每一個隱藏在山林深處的人都必須遵照規則,將這個人消滅,只因為縱使他們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也不能違抗那看不到的規則。
“無須再言,你出去吧。”何足道疲憊的揮了揮手,毫不留情的將莫淡然趕出了茅廬,仰天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低聲說道:“這一天,最終還是來了。別想到,竟然這麼③üww。сōm快。”
琴音,低低的從破舊的茅屋內平地而起,漸漸越演越急,如金戈殺伐,如晨鐘暮影,如少女哭泣,如楚王長鳴,悲傷不禁意的從他的指尖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那寫滿滄桑的臉夾緩緩劃落,他彷彿也瘋了,痴了,悲傷早以不知道遠離了他多久,或百年,或千年,此時卻如絕堤之水般噴湧而出”
終於,隨著一聲長長的箏響,七絃齊斷,這把遺留了上千年的古琴在一剎那間化為了一片飛蝶,木屑飛上了半空,再掉在了地,就連他最喜愛的菊花,也在一剎那間被他震為了粉碎。”傳令。”何足道一步步的走向茅屋門前,低聲和堅決的說道:“S級任務,追殺叛徒龍天恨。獎勵絕學一套。十五萬師門貢獻,兩千江湖聲望。”
幾乎在每一個門派,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江湖上每一個人都不由被自己所屬門派開出的豐厚獎勵所嚇倒,這是前所未有的獎勵,而這份獎勵,也是前所未有的豐厚。數日之後,傳自與各大門派的訊息再此震驚了所有人,所有門派的隱世高手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趕下山來,目標直撲最後出事的地點,這下,所有人的心徹底的活了,不少人更是更在了他們的身後,想要尋找能夠合適下手的機會,也許在他受傷之時自己還能趁機放冷箭殺了他。
剎時間整個江湖,無論各門各派,各個勢力,每一個人都趕往位於江西的五劍莊,兩日前在這個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清松飛劍所建立的莊園之內,三百七十一口人集體慘死,每一個人身上的劍創只有一個,一個透明的窟窿,在他們的心臟之處,一擊斃命。從鳳翔山,直到這裡已經死傷上千萬,不過短短的月餘時間。
那句一直在他口中不停重複的“元,始一。”更是成為了最近江湖最大的迷底,每個人都在猜想著為什麼已入魔道的龍天恨會不停的重複這句奇怪的話,從這句話字面的意思可以看出,一為始,這個簡單又深奧的道理每個人都曾聽過,但是卻從未有人真正的理解,一直以來江湖中人對此也不以為意,難道他已經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難道瘋子還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