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自己在趕路,速度半點也沒有慢下來。等陸寄風醒來時,還在奔走之中。
陸寄風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在這麼快的賓士中,只能抬眼看看天色,天空依然黑暗,半顆星也沒有。
支離骸繼續奔了不久,天色漸藍,陸寄風才驚想道:「這人奔了一夜,沒有停過,究竟已經到了何方?」
他抬眼找尋日出的方向,發覺支離骸是往北而去。一直奔到將近中午,兩人到了一處小鎮,支離骸才放下他,陸寄風被抱著狂奔了將近半天,一被放下來之後,雙足痠軟,倒在地上動彈不了,只覺心悸頭暈,好不容易才調穩了呼吸。
支離骸將一塊乾糧丟到他手中,自己坐在道旁默默地等陸寄風吃完。陸寄風慢慢地啃著乾糧,不住地覷眼打量他,暗想:「他不必吃東西嗎?」
等陸寄風吃完了,支離骸才抓著他的手,態度自若地在小鎮的街道上行走。他握住陸寄風的手時,指間按住了他腕上穴道,陸寄風每要開口說話,喉嚨的肌肉便會抽緊,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甚至連喘氣都難。只有閉緊了嘴巴,才能好好地呼吸。陸寄風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便也不思逃跑,乖乖地被他拉著走。
支離骸買了些糧食衣物,交給陸寄風揹著,這些衣服全都是給陸寄風穿的,衣褲鞋帽,無不俱全,陸寄風越是想越是怪,難道他真的要長久與此人生活在一起?
諸物購畢,兩人一走出城,支離骸又抓起陸寄風,快步疾奔。
這一路走得比陸寄風想象得還要久,除了吃飯或略事休息之外,支離骸便一心一意地趕路,陸寄風幾乎都是在他脅下睡著的,到後來已經習慣,他跑他的,陸寄風自己想自己的,兩人在這漫漫長路上,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過。
這一路往北而行,地勢漸高,沿途只見青松連綿,地上黑石布著點點蒼苔,煙霧在樹間徘徊籠罩,一片出塵之意。
支離骸總算放下陸寄風,也不抓他的手了,道:「來。」
便自己走在前面,徑自往山上走去。陸寄風想了一想,既來之則安之,逃也逃不掉,不如跟著看看他有什麼用意。
兩人走了一段山路,古松高偉,松實清香佈滿空氣之中,不時有松鼠溜竄而過,遠方傳來幾聲清唳,隱隱約約還有瀑布潺喧,幽靜無比。陸寄風走得心曠神怡,毫不覺疲累,暗想:「若能在此地生活,倒是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