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內,個個神情肅穆,排成兩行,十分恭敬,齊聲道:
「恭迎小姐聖駕。」
雲若紫神情自若,拉著陸寄風的手下了車,陸寄風見到在隊伍後方,有兩名不同服色的女子,兩人都身穿黃衣,姿容極美;其中一人嬌麗清雅,望之有如新月皓然,便是殷曲兒,而她身邊較為年少苗條的女子,想必是她的婢女阿環,兩人都肅靜小心地退在後方,神情端嚴。而前方高廳偉軒,雖是道觀,卻無神無像,陳設得十分華麗高雅。
在應該安置神尊的正面的高座前,張著紫色的巨大紗幔,金銀絲鏽,精緻異常。在下首左側,則垂覆著紅色紗簾,簾後微動,那陣低沉女聲說道:
「恭迎小姐回駕。本座有忌,恕不露面,請雲小姐見諒。」
雲若紫緊緊拉著陸寄風,什麼話也不說。陸寄風問道:「你是什麼人 ?'…87book'」
簾後散出陣陣冷冽的幽香,女子冷冷不語。那哭喪女道悽然一笑,道:
「唉,這樣的俊小子,將來不知要傷了多少女兒心,還是死了乾淨。」
身子一飄,已至他面前,就要一掌打死。雲若紫突然叱道:
「住手!」
這一聲嬌叱,凜然有威,就連陸寄風都怔了一怔,更令陸寄風訝異的是,那女道真的縮回了手。
雲若紫怒視她,道:「你想做什麼?」
那女道愁眉苦臉地說道:「閬臺觀的規矩,便是進觀的男子都不可活命。」
雲若紫冷笑一聲,道:「你怎麼殺的,我可沒看清楚,你殺一個給我看看,就殺她!」
雲若紫隨手一指其中一名女道士,陸寄風大驚,忙道:「若紫,別……」
陸寄風話未說完,那哭喪女道「唉」的一聲,道:「請小姐細看。」
身子一飄,一指戳向那女道士的心口,光影般一閃,人已至那女道士的背後,在她的頸後命門穴再一戳,那女道登時倒地不起,臉上神情僵硬,一望而知已經死去。
雲若紫嫣然笑道:「很好,你再把她救活試試。」
哭喪女道幽然嘆道:「救不活啦。」
雲若紫怒道:「救不活?哼!你若殺了寄風哥哥,我要你救活你卻救不活,那怎麼辦?」
女道嘆道:「屬下不知怎麼辦。」
雲若紫道:「你用哪根手指戳死人 ?'…87book'」
女道伸出纖纖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道:「便是此二指。」
雲若紫道:「給我斷了!省得你不小心殺了寄風哥哥,又救不活,又不知該怎麼辦!」
女道一怔,長嘆了一口氣,左手內力一聚,往右手大力一削,兩根指頭落在地上,鮮血淋漓。不只是陸寄風,就連殷曲兒也臉色大變。反倒是那女道面不改色,自己迅速地點了幾個穴道止血,便拾起斷指,道:
「屬下已斷二指,請小姐驗收。」
雲若紫這才釋然一笑,道:「呸!你的斷指有什麼好看?我才不驗呢!」
陸寄風看得目瞪口呆,雲若紫一入閬臺觀,說笑之中便殺了一人、斷了二指,恍然變了個人。
珠簾背後傳出女子的冰冷聲音,道:
「無淚,你還不多謝小姐不殺之恩。」
那哭喪女道欠身道:「多謝小姐不殺之恩。」便又飄然退回原位。
雲若紫拉著陸寄風的手,徑自走上前去,兩行女道居然都躬身為禮,不敢直視地讓她步上正前方的紫色紗幔。
雲若紫回頭對眾人道:「隨我來之人,你們一個也不許傷了。」
紅簾下的聲音有些為難,道:「這……是。」
「寄風哥哥問你的身分,你還不說?要我親口問嗎?」
女子忙道:「不敢,本座乃是聖尊座下二護法,冷後葛長門。」
雲若紫道:「沒聽過,你找我做什麼?快說了吧!」
葛長門道:「聖尊老人家有命,要在下尋找雲小姐回鳳凰山。」
「聖尊是什麼東西?」
葛長門恭恭敬敬地說到:「聖尊老人家乃聖我教之元首,聖尊老人家的名諱,屬下必須先焚香設壇,才敢宣之於口。」
葛長門每一說到「聖尊」兩字,所有的女道便都低垂下頭,像是連聽了都太過不敬一般。雲若紫冷笑道:「這麼多規矩!她要找我,可是我還不知她找我做什麼呢!」
葛長門更小心地說道:「這個屬下也不知。總之聖尊老人家之命,屬下盡力辦成便是,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