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小說:太平裂碑記 作者:九十八度

月沒有好好練武功。

次晨,陸寄風與平常一樣被老婦喚醒,盥漱用餐,便快步至傳功的課室,向來應該已在此等他的眉間尺並不在。陸寄風放心不下,前往眉間尺的居舍,只見門窗緊閉,一片靜悄。

陸寄風喚道:「師父!您無恙吧?」

眉間尺的聲音自內傳了出來,還是有點真氣不振:「我沒事,你……你今兒自己練功,過兩日……我要考你。」

陸寄風道:「是。」

「去吧。」眉間尺道。

陸寄風應了一聲,慢慢地離開此地。向來師父停課,而弟子們還會認真自修的,可以說從來沒有,陸寄風自然也不例外,樂得閒散一日,至於昨晚的恐懼之心也拋到九霄雲外。師父打中那青衫客三掌,自己只中了一指,就算兩人都受了傷,青衫客的傷一定比師父重,通明宮打來之前,也許眉間尺就已經養好了傷,可以對付他們了。

陸寄風不知不覺竟步至那片高巖前,見到地上幾攤血,有些驚心,他學那夜眉間尺坐於危巖上,往下一看,只見層層雲海,腳底一軟,便想後退,略定了定神,不服之心便起,想道:「師父敢臨深淵而無懼,做徒弟的可也不能太漏氣!」

陸寄風坐了下來,克服了對高處的懼意,頗為得意。

陸寄風回想起昨夜的戰事,越是想,越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陸寄風閉上了眼睛,細細回想著那場戰況前後,想道:「師父到我房裡,見我睜開眼睛時,便放下了手,當時他這麼舉起掌,似乎要打在我身上……」

陸寄風一驚,怎會認為師父要打自己?也許不是,可是那一掌除了往他身上拍下之外,也不像會有別的方向。

陸寄風左思右想,這一點怎麼也想不通,又想下去:「……師父和那青衫客激戰之時,為何我總覺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那名青衫客?……師父定也這麼想,所以會反問我:『你不知他是誰?』到底是什麼人,既是師父見過,也是我見過的呢?」

他的腦子裡亂成一片,此時,背心突然一涼,整片背部發麻,動彈不得,接著一隻手用力一推,竟將他推下了深谷!

陸寄風一驚,身子已在半空中往下急墜,他只來得及想到:「我命休矣!」便已失去了知覺。

第十七章 形骸久已化

不知過得多久,陸寄風才悠悠醒轉,花了一會兒功夫,才想起自己墜下山崖。

他張眼四顧,眼前已是星光閃爍的夜晚,自己竟已昏迷了一整天。陸寄風慢慢起身,所幸手足筋骨都沒有受傷,只有些瘀痕及擦破的皮肉小傷,衣服被勾破幾處而已。

陸寄風仰首一看,眼前的山壁高聳,盡頭雲煙飛拂,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自己由這麼高之處摔下,竟沒有摔成一團爛泥,實在不可思議。

陸寄風嘆了口氣,靠著山壁坐下,一面行功,一面讓自己冷靜。真氣在體內行了一遍小周天,陸寄風稍感精神奕奕,腦子也更加清楚。他漸漸平靜,回想起自己坐在大石上的情景,確定是有人將他推下去的。他直接想起是那名青衫客,他一定是沒被師父打死,又回到原地,殺自己出氣。

他想起曾經見過眉間尺躍下這片絕崖。難道由那片大巖躍下,有法子安然無恙地抵達谷底嗎?

陸寄風仰頭仔細地看著高處,雖然不見盡頭,還是決定一試,便將真氣上提,發足往山壁奔去!

他一口氣不換,筆直上奔了幾百尺,便無以為繼,只得抓住突出的山岩,身子攀在半空中,略事喘息。

陸寄風再度運功調息,又往上奔了百來尺,便無法再攀上去了,抬頭看高處,依然沒有盡頭。

陸寄風只好放棄攀壁,慢慢地貼著壁面而下。經這麼一攀壁,雙手已傷痕累累,陸寄風環顧周圍,石礫雜草,荒蕪至極,不辨東西南北。

一陣微弱的青光吸引了他的注意,陸寄風朝著光線傳來的方向走去,走出沒幾步,腳下便踢到一樣硬物。

藉著月光一看,原來是白慘慘的骷髏。

陸寄風暗自奇怪:「此人為何死在此地?他也是摔死的嗎?」

可是放眼四顧,遺骨殘缺不全,不知其他的部分在何處?此時既是黑夜,他也無心尋查這個人的死因,只是更加快腳步朝光線的方向行去。

約莫走了兩刻鐘,他才來到一處山洞,幽暗的綠光是由此處傳來的。越是走近,那光線更是搖曳模糊。等他走到山洞外,便已幾乎不見。

只見山洞內一片黝黑,並無野獸的氣味,陸寄風略一遲疑,便索性先入山洞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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