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跟你去吧!」
說著,便先站了起來,拉著陸寄風的手帶頭走了出去,莫離之身邊的隨從連忙放下一大錠銀子,緊跟在後面。
一出酒樓,陸寄風更是驚訝,竟有二十來名道家裝扮或是武林打扮的男子守在門口,一見到弱水道長和陸寄風,連忙退開一大條路,放下了按在劍上的手,神情恭敬中帶點緊張,齊聲道:「拜見師叔祖。」
弱水道長回頭瞪了莫離之一眼,冷笑道:「你將項城觀的武道者都集中了來,要我在此地指點他們不成?」
莫離之大為緊張,笑得更是殷勤:「師叔祖說哪裡話來!他們只是來迎接而已,絕無他意。」
這個理由就連陸寄風都無法被說服,他們個個身懷武功,呼吸之間有種緊張的氣味,分明是大敵當前的態度。
弱水道長咬了咬唇,在他身邊的陸寄風感覺出他呼吸有點急短,可見胸中十分憤怒,隨即壓抑了下去,氣息又恢復為緩慢平暢,微笑道:「是矣,我倒誤會你了。」
弱水道長跨前了一步,莫離之突然倒吸了一口氣,陸寄風不禁回頭一看,莫離之雙眼都瞪得大大的,望著弱水走過的地上。
弱水方才立足之處,青石地面整個凹陷了下去,出現兩個像是足模般的印痕。
陸寄風也不禁張著口,驚訝不已,震碎石塊的內力,已經十分罕見,將堅硬的青石視若黏土般,無聲無息地壓出兩個足印,卻只能以不可思議來形容。
弱水道長這樣的功夫不知是柔是剛?也不知是內是外?一時之間令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恭敬的神情又換上嚴陣以待。陸寄風偷望了弱水道長一眼,他完美的面孔上只有一點點的無奈,除此之外再看不出什麼了。
兩人便這樣步出了酒樓,莫離之親自為他掀起車簾,弱水攜著陸寄風的手上車之前,陸寄風更瞥見有人從酒樓後方閃了出去,以輕功離開現場。可見除了在前門的二十來名高手之外,莫離之連酒樓後都佈下了不少人。
為何以這樣的陣仗,對付他們的長輩?陸寄風只有將疑問存在心裡,靜觀其變。
第二章 雷同共譽毀
一行人往項城東郊行去,出了城門不久,便可見到一座宏偉大觀,矗然屹立,往來車馬甚喧,看來是間十分興盛的觀堂。
馬車並不是由正門進入,繞到後方的觀員出入口,其間便有不少隨同而行之人入報,一路上秩序井然,一下車便有人接迎引路,絕看不見半個閒散之人。引客者才將他們請下車,兩名看似地位極高的道長便連忙迎上,雙雙向弱水躬身為禮,道:「見過師叔。」
弱水只抬了抬眼皮,道:「焰陽君,你也來啦?」
其中一名頭髮全白、臉孔卻只有四五十歲模樣的道長合掌說道:「是,焰陽君拜見師叔。」
另一名國字臉、紅光滿面的道長也合掌道:「燁陽君拜見師叔,請師叔入藥堂稍歇。」
兩名道長親自在前帶路,身後跟著尊卑不等的道士們,不知有多少人。
進得論藥堂,只見堂內鼎爐藥煙嫋嫋,在紫檀陳設裡更添莊嚴。弱水徑自坐上首座,道:「眾人不必拘禮,坐立自便吧!」
眾人應了一聲,有的站有的坐,雖看似平常起居,但依然尊卑有序,安靜祥和,處處顯露出這是一個有教養、講規矩的地方。陸寄風暗想:「這個道觀信眾興盛,觀內又處處有節,此地的觀長真是個有才幹的人物。弱水道長說焰陽君是別處來的,那麼觀長必是這個燁陽君了。」
他偷偷看了燁陽君一眼,燁陽君威嚴的臉雖然恭敬,但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弱水道:「焰陽君,你放下滎陽觀的事不管,不遠千里趕來此地,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焰陽君道:「回師叔,弟子是奉師父之命來的。師父與六師叔也已經由靈虛山啟程,不日就要到了。」
弱水道長臉色一變:「烈火師兄和停雲師兄也來了?」
焰陽君和燁陽君交換了一下眼光,道:「是。」接著便不再說什麼。
弱水追問道:「難道項城出了什麼事?」
燁陽君道:「師父沒說,弟子不知,師父只交代弟子:千萬讓師叔在項城觀內等待他們。」
弱水道長愣了一會兒,終於確定這一切是針對自己,道:「原來你們想軟禁我。」
焰陽君連忙道:「弟子豈敢!弟子不知何處失禮冒犯了師叔,請師叔教誨。」
弱水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突然辦了這麼一個陣仗,處處衝著我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