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抓穩屋脊,手一滑,又差點沒抓穩而摔下去。
叫做蕊仙的小宮女顫聲道:「沒……沒有,什麼人也沒見到……」
內侍道:「稟萬歲,宮女未見可疑人物經過。」
聲音低沉的男子開口道:「朕要問仙后的安。」
他們都是說鮮卑話,陸寄風心知此地應是北魏的深宮大內,那麼應該是在平城,而廊內之人既然自稱朕,自然是此時北魏的皇帝拓跋嗣。
陸寄風聽著他的聲音雖然年輕,可是卻乾啞而真氣不足,心想:「我以為魏國軍力強盛,應該都是勇猛善戰的武人,可是這皇帝似乎身子不太好。」
在歷史上,拓跋嗣以三十二歲盛年病亡,明元帝拓跋嗣在十七歲便平定清河王之亂,被群臣擁立即位,也是以才幹聞名於世,算得上是個英主。此時他只有二十八九歲,正當風華盛茂之年,沒有人會想得到他壽命已不多了。此乃後話,暫不多表。
陸寄風實在不明白為何會身在此地?這也只有離開之後再細細地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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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領了旨意,上前道:「稟仙后娘娘,聖上向您老人家問安。」
殿內傳出一聲極低的應聲,道:「皇上有什麼旨意嗎?」
那聲音雖低,瓦上的陸寄風卻被嚇得差點又滑下幾寸,那聲音纏綿細柔,不是舞玄姬還會是誰?原來自己慌不擇路,竟陰錯陽差的又繞回原來的地方。
內侍道:「方才有些微騷動,可能是刺客闖入宮裡,已四下防備了,恐驚擾仙后修行,皇上特地來探問娘娘的安。」
舞玄姬道:「我這裡平靜得很,請皇上勿念。」
陸寄風暗想:「這個皇帝絕對料不到騷動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也絕想不到方才仙后在和人幹什麼勾當。」
拓跋嗣親自發話道:「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請仙后安歇,朕不敢多擾了。」
舞玄姬淡淡應了一聲:「去吧!」
拓跋嗣恭恭敬敬地後退了幾步,出了小園,才轉身而走。
見拓跋嗣那恭敬關心的樣子,陸寄風實難想象舞玄姬何以有此地位?胡人風俗原本就重母輕父,但舞玄姬是個淫蕩的妖怪,會有這樣的身分真是奇怪極了。
底下的人群足音漸遠,陸寄風並沒有因此安心,反而更加害怕。剛剛人雖多,從他們的氣息之中,陸寄風可以肯定沒有對手。如今他們都走了,聽舞玄姬聲音自若,那麼自己傾力打了她的那一掌,根本沒有傷到她,萬一她追了出來,自己和弱水道長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惴惴不安之時,那小宮女細碎的腳步聲又小心地傳了出來,陸寄風從高處望下,見她纖細的影子挪至廊外,好奇地仰首對著上面張望。方才她冒著欺君之罪,替陸寄風隱匿行蹤,也算個救命恩人,因此陸寄風也探出了頭,對她一笑。但自己一手要拉著弱水道長,一手要抓緊屋脊,也挪不出手向她作揖道謝,只能以笑示意。
蕊仙雙眼睜得極大,好奇地看著陸寄風,並不害怕,回以微微一笑。
殿內又傳出舞玄姬的聲音,喚道:「蕊仙,你在做什麼?」
蕊仙忙道:「奴婢來了。」
她急忙低頭進了殿內,只聽舞玄姬道:「蕊仙,你進來寢殿,給我捶捶腿。」
「是。」蕊仙應道。
殿內的聲音,即使只是重一點的呼吸,屋頂上的陸寄風也聽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以為舞玄姬和自己一樣,也能什麼都聽得見,更加不敢亂動,想道:「她要捶腿,那大概是要休息了,等這妖女睡著了我才能離開。」
陸寄風憑著印象,隱約記得由方才的房間出到廊外,經過了不止一間隔間,舞玄姬的寢殿應該在更深處。此時突然聽見蕊仙的一聲驚叫,道:
「這……這……好多的血……啊!仙后,你……」
接著便沒了聲音,陸寄風大急,不知蕊仙出了什麼事。
舞玄姬冷冷地說道:「小鬼,你在屋頂上,以為我不知道麼?」
陸寄風一凜,還是不敢出聲。
舞玄姬道:「你手上有我的玉郎,我手上也有這小婢子,她的命可在你的手上。」
陸寄風吸了口氣,低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舞玄姬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