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仰著臉對陸寄風道:「你在做什麼?怎麼我覺得如此舒服?寄風哥哥,我還要!」
陸寄風失笑,道:「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迦邏道:「什麼事?」
陸寄風道:「凡是我們兩個人獨處的事,你不可對任何人說。」
迦邏道:「為什麼不能說?」
陸寄風道:「你生長墓中,不知人間之事。夫妻的事,不足為外人道,就是不該說、不能說,說了將會讓人恥笑,這個道理你要記住。」
這件事不先宣告,將來恐怕陸寄風也別想做人了。
迦邏問道:「跟你師父說也不行嗎?跟雲拭松說也不行嗎?他問我的話怎麼辦?」
陸寄風道:「任何人都不行!雲兄若欺負你不知世事,騙你說出來,你只管打得他半死。」
迦邏道:「嗯,我知道了。還有什麼?」
陸寄風撫著她的頭髮,道:「沒有了。」
迦邏喜道:「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對不對?」
陸寄風道:「還不算。迦邏,你是半陰之體,尚未全凝人氣,我給了你陽氣之後,你依法修行,將來就算你名字被邪魔知道,也收不了你的魂魄了。」
迦邏道:「我就知你對我很好!」
她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反讓陸寄風有點不知從何下手之感,索性抱著她深深地吻著,迦邏呆了一會兒,便專心地迎合著陸寄風的吻,越來越是神智混亂,感到渾身焦躁難耐。
耳邊聽著陸寄風說什麼起尾閭、穿夾脊,透玉枕,上升泥丸,下歸氣海,身上自然而然便順著陸寄風所說的經脈路徑而行,可是意念都迷迷糊糊的。
陰陽採補之道,卻必須在至少一方剋制情慾的冷靜之下為之。陸寄風已有十成定力,與迦邏交合之時,引腎間動氣,上行至腦,又引心神補丹田,將自身陽氣緩緩添入迦邏體內,這便是抽男子真鉛,添女子之真汞,抽添之法也就是採補之道。
迦邏卻早已意亂情迷,由他擺佈,並不知行夫妻之道的同時,也漸受陸寄風的真氣,而讓自己產生變化了。
次日,迦邏清醒過來,陸寄風已不在房中,想起昨夜之事,不由得面飛紅霞,幾乎不敢出房半步。迦邏掩面藏身在被褥之中,猛然間想道:「原來夫妻是這樣……寄風哥哥他對雲小姐也是這樣……」
想著,心頭一痛,竟不住地啜泣起來,心中千愁百轉,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蕊仙敲門進來,將洗臉水放在床邊,笑道:「新娘子可別賴床,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起來給大家看看。」
迦邏悶悶地起身,問道:「寄風哥哥呢?」
蕊仙道:「他在別處練功夫,來,我給你打扮打扮,讓你像個姑娘,陸公子見了一定喜歡。」
原本任性的迦邏也患得患失了起來,道:「寄風哥哥喜歡我像個姑娘的樣子嗎?」
蕊仙笑道:「這是當然。」
聽她這樣說,迦邏像在大海中抓住了浮木,安分地讓蕊仙幫她細心打扮。
迦邏恢復女兒裝扮,果然清麗動人,一被帶著她出新房,雲拭松便像見了鬼似地叫道:「你幹什麼變成這樣?蕊仙姑娘,她這樣我不習慣!」
迦邏渾身不自在,竟也不想跟雲拭松頂嘴了,只默默坐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果然是一副小媳婦的樣子,看得雲拭松哈哈大笑,迦邏心裡恨得牙癢,卻就是沒有臉跟他吵鬧。
還好陸寄風進來了,道:「雲兄,你欺負我娘子,便是瞧不起我。」
一見到陸寄風,迦邏便想迎上前,可是又沒有勇氣走過去,羞得不敢抬頭,反倒更背對著眾人。看她那副扭捏的樣子,雲拭松樂不可支。
陸寄風走了過去,輕拍著迦邏的肩,柔聲道:「別理會他,迦邏,你真是個美人。」
迦邏喜道:「真的?你喜歡我這樣?」
陸寄風點了點頭,道:「你怎樣我都喜歡。」
迦邏放下了心,終於又恢復了精神。可是蕊仙卻感到有些不對,在陸寄風身上,竟看不見真正的深情,和迦邏之間像是有道無形的牆隔著一般。
蕊仙心中暗覺不祥,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當是自己多心。
數日以來,陸寄風平時依照內丹煉養之法,與迦邏修行,更多的時間則僻室獨處,多少讓迦邏有些不安,陸寄風也只是溫和地告訴她自己在修煉內力,並無疏遠之意。他態度溫柔體貼,讓迦邏也無話可說,總感到心中憾憾,難以釋懷。
那夜陸寄風牽著迦邏的手,閒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