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又有千面教天壇教主的身份,連千面教東、西、南、北四個分壇,和各地的教徒,也少不得意思意思,這一記秋風,括的兩面俱到,豈不妙哉?”
耿存亮正容道:“平兄說笑了,這個萬萬不可。”
萬鎮嶽笑道:“耿兄,咱們是在商量什麼?”
耿存亮道:“咱們主要是商量如何對付千面教餘孽。”
萬鎮嶽大笑道:“這就是了,兄弟就在籌思,咱們用個什麼藉口,方能把各大門派掌門人招了來?當然這個藉口,一定要十分堂皇,不能絲毫勉強,如今耿兄六九大壽,就在下月既望,自然是最好不過之事。”
耿存亮笑道:“原來萬兄之意,是利用賤辰,邀約各大門派掌門人在此地集會。”
萬鎮嶽道;“方才平跛子早已說出來了,耿兄的壽堂上,不但要各大門派掌門人全數到齊,就是千面教一干高階頭目,也要把他們悉數召來,才能一鼓肅清,永絕後患。”
耿存亮道:“這個只怕不容易吧?”
萬鎮嶽道:“此舉成敗,全在耿兄一人身上,只要應付得宜,定然可收全功。”
耿存亮道:“兄弟不善酬酢,萬兄要兄弟如何應付呢?”
萬鎮嶽目光掠過眾人,徐徐說道:“此事就以耿兄六九大慶為主,但卻分為兩個步驟,第一步,由咱們在場之人,替耿兄發起,分柬各大門派掌門人,據兄弟推想,他們得知耿兄大壽,自會親自趕來,事先不必和他們說明。”
耿存亮道:“不和各派掌門人說明原委,豈不讓他們無備面來?”
萬鎮嶽道:“咱們的人手其實也差不多了,何況千面教無孔不入,咱們只是知道這西壇一處,已有峨媚、青域、唐門,大涼劍派等門派,被賊黨所控制。其餘門派中,那一個門派已被賊黨取代,咱們一無所知,萬一洩漏機密,豈不全功盡棄?”
耿存亮想了想道:“萬兄說的極是。”
萬鎮嶽又道:“至於第二個步驟,那就要耿兄以千面教天壇教主的身份,命令列之,而且此計能否行得通,關鍵全在此人身上了。”
說話之時,目注被點了昏穴的那如山,呶了呶嘴。
耿存亮看了那如山一眼,道:“那如山很重要麼?”
萬鎮嶽道:“十分重要,試想他追隨鄭錫侯多年,自是他的親信人物,千面教東、西、南、北四個分壇,設在何處?九大門振已有多少被他們取代?以及天壇和四個分壇的連絡暗號等等,自然全在他的心中,咱們要把賊黨精銳悉數召來,就非他不可。”
耿存亮起身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解開他穴道問問。”
萬鎮嶽急忙攔道:“且慢。”
耿存亮道:“萬兄還有什麼事?”
萬鎮嶽道:“耿兄且聽兄弟把話說完了,再解他穴道不遲。”
耿存亮回身坐下。萬鎮嶽又道:“咱們雖以耿兄壽辰為餌,但對千面教賊黨,說法又是不同。”
耿存亮道:“萬兄請說。”
萬鎮嶽道:“耿兄對千面教賊黨,就得告訴他們整個計劃,那就不妨說,自從莫老哥、平老哥從四川回來,已然對耿兄啟了懷疑。因此耿兄不得提前發動,借壽辰之名,把各大門派掌門人一齊誘來柳莊,在酒中暗下毒藥,趁機一舉消減,命令四處份壇扮作賀客,限壽日前趕到柳莊,好在會後接收各大門派。咱們事前已知這些人的身份,就個別予以監視,到時來個擲杯為號,分頭把他們拿下,如此一來,就無一個漏網之人。”
耿存亮雙手一拱,喜道:“萬兄運籌帷屋,算無遺策,此計果然大妙,兄弟悉聽萬兄排程。”
莫延年道:“萬老大自己當了十年盟主,可說一無建樹,終於逃家去當道士,想不到在耿老兒這一屆盟主手上,當個軍師,卻建下了大功。”
萬鎮嶽捻鬚笑道:“這叫做時勢造英雄,你莫老兒、平跛子這些人,兄弟當盟主的時候,找也找不到,等耿老兒當了盟主,你們居然全出來了,而且功勞簿上,你莫老兒和平跛子,火燒西壇,大戰峨嵋伏虎寺,揭發奸謀,還居了首功呢!”說到這裡,臉容一正道:“咱們還是說正經的。”
目光掄動,問道:“大家如無異議,就照計行事。”
耿存亮道:“咱們全聽萬兄排程。”
萬鎮嶽道:“耿兄是本屆盟主,自然以耿兄為主,兄弟只是從旁提調。”
柳萬春道:“那是軍師。”
萬鎮嶽啊道:“對了,有一件事,還得請柳莊主偏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