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彎兒地說:“走就走,他要是真的有心娶我,會來找我的——我會等他的,我就是想嚇嚇他麼——”王樂魚羞紅了臉,突地皺了皺眉頭,納悶道:“咦?怎的我的屁股難受?”
她這一說,玄墨似乎受到了什麼感應,摸摸自己的屁股也詫異道:“我的,好像也有些緊——”
看來,方家的第一條家規,冥冥之中還是有些威懾作用的。
回到府中,玄墨習以為常地穿過方直的苑子回亦難苑,剛進他的苑門,就見吉布和戰承嶪談笑風生地從方直書房出來,玄墨撇撇嘴,打心底裡不想和他搭腔,便迴轉過身子,溜著牆根踢踢踏踏地往回走。
“玄兒!”還是被戰承嶪瞧見了,他幾步跟上,攔在她身前,“怎麼了?不高興?”
玄墨哼唧:“沒。”沒才怪!奏是生你這個呆驢的氣!
“後日就要去冬狩了,明天我有空,不如……今兒個隨我回府可好?”戰承嶪的話裡,似乎別有一番深意。
“我累了,後日還要早起趕路,戰哥哥也早些回去養精蓄銳吧。”玄墨淡淡地敷衍了一句,便繞過他先走了。
戰承嶪被拒絕得不明不白,他眉骨一聳,看出來了,玄墨是在跟他慪氣,剛想追上去問個明白,卻被吉布攔住了:“戰大哥,丫頭吃醋吃出了火,你就別討那沒趣了,等她氣頭過去,你再加倍補上。”他愣是沒好意思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之類的……
戰承嶪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抹小小的身影,嘴角淡出一抹笑,暗道:“有進步,還會吃醋了嗯?”
接連幾天,玄墨對戰承嶪的態度都是淡如白開水,不光如此,戰承嶪還發現,即便是到了皇家苑囿,老早就嚷嚷著要抓兔子的玄墨也反常得很,整天以身體不適為由窩在帳篷裡,再不就是牽著她的奔奔四處溜達,最最反常的是,她跟“冤家”王樂魚走得倒是挺近乎。戰承嶪雖然嘴上不說,但的的確確是有些熬不住了,他實在很想陪在她身邊,像從前那樣“培養感情”,怎奈謝錚卻堅持要他和方直陪著那不會半點武功的飛晴郡主“四處轉轉”。
狩獵到了第五天,傍晚,玄墨又去找奔奔散心,剛出馬廄,玄墨便覺奔奔興奮異常,抬眼一眺,原是它看見它的騁了,自然,戰承嶪和方直陪著那郡主也慢慢地打馬往馬廄這邊來了。在玄墨眼中,那美麗的郡主溫婉安靜得好像草原上空的一朵雲。卻也不知他們說到了什麼,就見戰承嶪和方直都笑了,他倆俊朗的臉龐被那柔和的笑容一點綴,便能很明顯地讀出幸福的含義。
玄墨心裡忽地一下就變得很酸澀,她那顆本是滿滿的暖暖的小紅心,頓時便空去好多。玄墨慢慢地躲到奔的身後,小步小步地往後撤,直到看不見他們了,才輕悄悄地踏地飛起,一直飛到王樂魚的帳子裡。
“玄兒,你不能總這麼躲躲藏藏!錯的又不是你。冬狩真的很有趣哎,你不出去跑跑豈不是白來一趟?!……你告訴她是不是花生米!”王樂魚剛回來不久,頰上紅撲撲的“小蘋果”顯得格外生機勃勃。花生米“嗚嗚”兩聲,毛茸茸的碩大的腦袋不住地拱著玄墨的手,討她的歡心。
玄墨順勢抱住花生米的大狗頭,哼哼:“一出去奏能看見他們麼——”
“笨!”王樂魚一記爆慄敲過來,“冬狩可有好幾隊人馬呢!左寒齊劍駱修梅逸各領一路人馬,你跟哪路不行?!我就跟著逸哥哥和你哥那路,喏,你哥還給我和五公主一人弄了一隻小兔兔呢!很可愛呦!”
玄墨不吭氣。
“唉,我就這點比你好,今朝有酒今朝醉……玄兒,你這樣遲早會憋出病的!實在不行……呃……要不你搞他們一下?”王樂魚把她的兩根小眉毛擰成了豆蟲,對著腳丫子支招。
哪知小桃花瞬間就被點燃,還迸射出金花,“樂魚兒,這樣可以麼?!”
看她那副似乎都醞釀了好{炫&書&網}久的表情,似乎,不“可以”都不行了,王樂魚的嘴角迅速地抽了一下,貓眼也耷拉成狗眼,她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嘛!不知怎的,方直威脅的臉孔又晃動在她眼前,她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慫恿玄墨闖禍,不知要揍幾下呢?
次日清早,眾人集結在主帳前,一身獵裝的謝錚氣宇軒昂地宣佈:“眾卿家,今兒個咱們換個玩法,梅逸齊劍左寒,你們三個一隊,駱修、吉布你們與朕一隊,咱們即刻出發,午時前回營,竟看看哪隊人能獵到好東西!”
“皇上——”突聽方直不管不顧地插進一句,謝錚橫了他一眼,他嘟著嘴小聲地堅持著,“我和承嶪呢?”
飛晴郡主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