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追的是什麼人?”
前將軍道:“是個年輕人,昨晚大鬧上盤行宮,在下兩人是奉神君之命,務必把他緝拿回去。”
木客哼了一聲,道:“憑你們前將軍、後將軍,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居然去追一個初出道的年輕小夥子,你們不覺得以大欺小?”
前將軍不禁臉上一紅,道:“在下二人這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木客緩緩移步,讓了開去,說道:“好吧,你們一定要追,老夫也不好阻攔,你們去吧!”
這一陣工夫,他估量人已去遠,要追,也未必追得上了。
前將軍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失陪了。”
兩道人影,急勿勿的追了下去。
楊少華根本沒看清站在嶺脊上的三人是誰?
他施展“天龍馭風身法”,從三人頭上飛掠而過,循著嶺脊,一口氣奔行下去。
他背了花見羞,自然急於擺脫中州一君手下的追蹤,這一陣狂奔疾掠,人似劃空流矢,快比奔雷掣電,腳下掠過的全是幽谷深溝,絕壁危崖,也不知越過了多少峰巒,穿過了多少叢林。那些絕險之地,都不能阻擋住他的掠躍,一味的全力緊奔,拼命飛馳。
這樣足足奔了半個時辰,估量離開盤山,少說也在數十里之外。
以他童年練武,一身高深的造詣仍是累的汗流頰背,一張俊臉,汗下如雨!
他一收雙足,仰天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舉目四顧,但見群山起伏峰巒如屏,不知自己已經跑到了什麼地方?
方才只顧跑路,忽略了背上的花見羞,這一停下步來,忽然想起花見羞半天都沒有出聲,這就回頭道:“花門主,你下來歇會吧!”
花見羞伏在他背上,全身就像一團火似的,一句話也沒說。
楊少華見她沒有回答,心頭不覺一驚,忖道:她莫要在自己激戰之中,中了對方暗算!
心念一動,急忙蹲下身去,緩緩放下花見羞的身子,彎腰看去,只見她鳳目緊閉,柳眉微攢,粉臉紅的似火,鼻息也急促粗沉,似是已陷入昏迷不醒。
他站在她身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湊下頭去,低聲叫道:
“花門主,你醒一醒。”
花見羞神色好似一點也不清醒,楊少華說的話,她簡直渾如未聞,一個嬌軀,也是慵態得柔軟如綿,一動也不動。
這下,可把楊少華看得心頭大急,自己把她救出來了,但她昏迷不醒,這該怎麼辦呢?
他焦急的目光盯在她臉上,看了一陣,忽然心中一動,暗道:是了,她臉紅如火,昏睡不醒,莫要是中了中州一君的迷藥,自己何不去弄些冷水,給她覆在臉上,也許她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舉目看去,左首山壑間,正有一道水澗,但距離尚遠。
當下就雙手抄起花見羞,朝那山澗走聲。
他方才揹著花見羞,突圍而出,還不覺得什麼,這回雙手抄著她一個綿軟,滾燙的嬌軀。花見羞一顆頭就埋在他懷裡,呼吸急促,櫻口中嬌喘頻頻吐出來那一股如蘭似康,醉人至極的甜香,幾乎是對著楊少華噴了過來。
他一顆心砰然直跳,差不多快要衝口而出,抱著她嬌軀的雙手,也起了一陣強烈的顫抖!
差幸這一段路,並不太遠,就已走近山澗,當下找了一處草堆,放下花見羞。
然後從身邊取出一塊布巾,在澗水中浸溼,回身走到花見羞身邊,低聲道:
“花門主,在下給你冷水敷敷臉看,是否會好一些?”
說著,一面把布巾輕輕朝她額上敷去。
花見羞原是誤中了中州一君暗置茶中的“玉女懷春丹”本已藥力發足,春慵嬌態,四肢無力,一個人似醒非醒,任人擺佈。
此時經楊少華用冷水給她敷額,頭腦果然清醒了些,緩緩睜開眼來!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然那麼清澈,那麼明亮,而且亮得發光,水汪汪的。
但她看到的人,是模糊的,一個模糊的英俊影子!
他,正是一直蘊藏在少女心坎裡,一直由幻想形成的白馬王子!她心頭忽然升起一股莫可名狀的喜悅和陶醉,甘願為他獻出一切。
當然,她這是受了藥力的影響。這時從她流轉的眼波中,極明顯的可以看出她千萬縷柔情蜜意,朝楊少華投來。
楊少華並不知道這些內情,他只知道花見羞著了中州一君的道,失去了一身武功。
此時眼看花見羞經冷水敷面,果然醒來,心中一喜,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