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輝頓時想起自己臉上戴著面具,這就笑了笑道:
“在下兄弟曾見過秦兄,是以認得。”
秦少卿:“兄臺如何稱呼?”
祝文輝抱拳道:“在下燕秋山,這是舍弟燕秋水。”
秦少卿道:“原來是燕兄昆仲,在下覺得中州一君既然有意想和咱們談談,那就稍留片刻,也是無妨。”
中州一君大笑道:“小兄弟果然豪爽的很。”
他早已收起玉尺,這就一抬手道:“修姑娘、四位小兄弟,咱們到前廳去。”
說完,當先轉身,朝長廊上行去。
他泰然走在前面,居然不怕有人在背後暗算於他。
左將軍齊天遊一抬手道:“諸位請啊!”
黎嬤嬤道:“少門主,咱們走。”
修盈盈看了秦少卿、祝文輝等人一眼,便自舉步行去。
秦傘卿也在此時,向祝文輝、桑飛燕兩人,介紹了路少朋,大家跟著修盈盈的身後走去。
祝文輝越看越覺得路少朋像師叔(鐵翅雕陸福葆)的女兒陸瑤君,懷疑之心也越來越重,暗暗忖道:我要找個機會,試他一試。
中州一君履聲陣陣,走在前面,他領著眾人,進入前廳,然後大馬金刀,在上首一張雕花大交椅上,坐了下來,一面抬抬手道:“修姑娘,諸位請隨便坐。”
修盈盈並未坐下,站著問道:“神君,古伯伯呢?”
中州一君口中喚了一聲,拍手道:“沙將軍,你領修姑娘去看看。”
右將軍沙成峰躬身應“是”,接著朝修盈盈拱手道:“修姑娘請到這邊來。轉身向階下行去。
修盈盈跟著走下石階,黎嬤嬤和四個青衣小鬟也一齊跟了下去。
右將軍領著修盈盈走近右房,目光一注,臉上不禁微微變色!
右底兩扇木門本來橫著一道木閂,門上還鎖了一把鐵鎖,現在,鐵鎖已被扭落,木閂也齊中斷折,兩扇木門,只是虛掩著。
右將軍暗暗皺了下眉,忖道:“人呢?左右兩底各派了四個武士看守,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上盤行宮,昨晚(此時天色早巳大亮,太陽已日上三竿了)曾派了九班巡邏兄弟,各處均布有明哨暗樁,居然還會出事,出了事,居然連一點訊息也沒有!
右將軍心念閃電一動,立即跨上一步,伸手推去。兩扇木門,應手而啟,但見兩個黑衣勁裝武士隨著木門開啟,身子一歪,砰然倒了下來。
上盤行宮,是左將軍齊天遊派人佈置的,行宮內外,從警衛到使女,都是左將軍的人。
這兩名黑衣武士,左臂纏著紅布,正是左將軍手下。
在兩個黑衣武士砰然倒下之際,修盈盈著實吃了一驚,嬌軀輕震,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步。
但也在一瞬間,她已經看清楚了。
右廡,地方並不大,裡面靠壁處,釘著幾個大鐵環,還有幾道比拇指粗的繩索,業已斷成幾截,散落一地!
這一情形,顯然方才綁捆著一個人。
上下四個鐵環,是扣手腳用的,那根繩索也是擂人用的,一個人要這樣重重綁捆,自然是重犯無疑。
也因此可見落在他們手中的此人,一定武功極高,非如此重重捆綁不可。
這人會不會是古伯伯?
他人呢?
修盈盈心頭一急,正待問話!
右將軍推開兩扇木門,看清楚屋內情形,心頭同樣一急,身形一個急旋,快如離弦之箭,一下掠近左廡,伸手推開兩扇木門。
左廡和右廡稍有不同之處,壁上沒有扣手腳的鐵環,也沒有捆人的繩索,但卻同樣是囚人的地方。
此時正有兩個黑衣武士身軀僵直,靠壁站立,只要看他們模樣,也是被人點了死穴。
當然,被囚禁在左房的這人,也同樣的被人救走了。
右將軍心頭這一急,當真非同小可,急步走到階前,躬身道:
“啟稟神君,左右兩廡囚人,均已被人救走,不見蹤影。”中州一君愣道:“被人救走了?是被什麼人救走的?”
右將軍道:“不知道,齊將軍麾下四個看守的武士,全被人點了死穴。”
中州一君哼了一聲,回頭看看左將軍,才道:
“看來昨晚咱們這裡,重重警衛,居然形同虛設。”
左將軍臉色發白,急忙躬身道:“屬下該死……”
話聲甫落,只見兩名黑衣武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