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聽說少堡主練成了‘修羅玉碗’上的武功,想必‘修羅玉碗’已落在貴堡手中,因此……”
秦魁元不待他說下去,突然洪聲笑道:“老夫明白了,殘缺門劫持小兒,無非想藉以脅迫老夫交出‘修羅玉碗’,貴門目的,大概亦在於此了。”
“哈哈!”賽彌勒甄兆五尖聲打了個哈哈,道:“秦大俠這是誤會了!敝門把少堡主從殘缺門手中救出,待若上賓,豈敢以人質視之?只是敝門昔年和修羅門淵源極深,修羅至寶,遺失已久,倘若秦大俠見賜,敝門主感激不盡。”
話雖好,實則依然志在玉碗。
萬里飛虹秦魁元雙目精光陡射,突然洪聲大笑!此老內功驚人,這一笑,聲若龍吟,響震屋瓦,足足延續了半盞熱茶工夫之久!
賽彌勒甄兆五坐在椅上,猶如一座寶塔,任他洪聲大笑,依然面含微笑,神色不變。
萬里飛虹笑聲一落,目注甄兆五,肅然道:“甄朋友果然爽快的很,只是這話說的似乎遲了一些,不錯,老夫在去年秋天,確曾在一個古董商人手上,購到一隻已經碎裂了的玉碗,據說出自大內,經老夫仔細觀察,雕刻人物,極似一種高深的武學,就要小兒加以研練。
“甄朋友若在早幾日向老夫提出,老夫念在江湖同道份上,也許會慨然相贈,但如今小兒留在貴門之中,老夫若以玉碗相贈,旁人還以為老夫懼怕了貴門,哈哈,老夫一生,向來從不服輸,甄朋友替老夫轉告貴門主,如果對‘修羅玉碗’志在必得,{看武俠不付費,請到清風閣}可來中條山敞堡索取,只要能勝得老夫手中七尺長劍,老夫自當雙手奉上,至於小兒,蒙貴門從殘缺門中救出,老夫至為感激,老夫既然來了,自要把他領回去,那就有煩甄朋友去把他叫出來。”
賽彌勒甄兆五點點頭道:“秦大俠說的是,敝門既無意把少堡主留作人質的意圖,自當由秦大俠領回去,只是敝門主還遠在江南,在下銜門主之命,就是為尋覓‘修羅玉碗’而來,方才秦大俠已經劃下了道,咱們天南地北,相見不易,不知在下可否代敞門向秦大俠討教?若在下僥倖獲勝,未悉秦大俠是否也能以玉碗見賜?”
萬里飛虹秦魁元目中寒芒飛閃,逼視著賽彌勒,拂鬚問道:“甄朋友想和老夫動手?”
甄兆五徐徐一笑,尖聲道: “在下也許不是秦大俠的對手,但在下心儀秦大俠盛名已久,難得遇上高明,不揣愚陋,頗想一試。”
“哈哈!”萬里飛虹又是一聲洪亮大笑,點頭道:“老夫看得出來,甄朋友真人不露相,一身所學,極為高明,老夫自當奉陪,只要老夫落敗,不但玉碗雙手奉上,江湖上也從此不再有我秦某其人。”
甄兆五連連拱手道:“秦大俠言重了。”
萬里飛虹秦魁元霍地站起;一手解開了身上披風,洪聲道;“老夫一生練劍,劍長七尺,甄朋友用的是什麼兵刃?”
甄兆五淡然一笑道:“這倒巧極,在下使的也是一柄長劍,劍長五尺。”
“好極!”萬里飛虹秦魁元反手已從肩頭摘下了連鞘長劍,連連點頭道:
“甄朋友,咱們到外邊去吧!”
賽彌勒甄兆五尖笑道:“是!是!秦大俠請。”
他陪同秦魁元,步出大廳,回頭朝伺立在廓前的一名青衣小鬟吩咐道:“取劍來。”
青衣小鬟躬身領命,如飛而去,
秦魁元已經走到天井中間,站定下來。甄兆五陪著他走到中間,在萬里飛虹對面一丈左右站定!
這時那青衣小鬟已經雙手捧著一柄五尺長的闊劍,送到面前。
甄兆五伸手接過,並未拔劍,拱拱手道:“秦大俠請亮劍。”
他對這位盛名久著的晉南大俠,絲毫不敢託大。
那是因為他代表門主,向秦魁元挑戰,勝敗不僅是一隻玉碗的得失,而且還關係著本門的聲譽,自然不敢稍存輕敵之念。
萬里飛虹秦魁元微微一笑,右腕抬處,嗆的一聲,掣出長劍,但見銀光一閃,七尺長劍狹長如練,劍身不過兩指來寬,看去極為柔軟,但長劍一經出鞘,就掙得筆直,寒芒吞吐,一望而知是緬鐵精鑄的軟劍。
甄兆五也緩緩抬手,抽出一柄五尺長的闊劍。
他這兩劍,也可算得是奇形兵器,因為劍長五尺,已經超過普通長劍的長度,而且劍身闊如手掌,幾乎比普通長劍寬了一倍有奇,就因為劍身闊,看去青光閃耀,就像一面磨光了的銅鏡。
使用這樣一柄又長又闊的長劍的人,劍上造詣自然極為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