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石上的禁制卻是一場玩笑,那猛獸根本就是虛幻,因此禁符與鋼鞭打在其上皆無用處,但那禁制也沒有什麼攻擊力,只是嚇唬人罷了。
只是不知迦南為何變得喜歡戲弄他人,凌展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可能並非真的迦南,或許是他人變化的也說不定。
他早在土行之地中就察覺到被人暗中監視,此時又出現一個實力強大又喜歡玩笑的存在,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也讓凌展更加警惕起來,恐怕來到這裡的人絕非自己與福王一行這寥寥十數人,或許在很早之前就有人進入此地探索,或是本困在這裡無法離開,又或是尚未達到自身目的,總之自己還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想到這裡,他開始後悔自己原來的行為,實則他的一路破禁上山的同時,應當隨手再設下一重禁制,這裡沒有他相熟之人,害了誰都不過分。
他現在也漸漸開始明白,這個世界其實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有實力,別人才無法脅迫你。
因此,凌展在這片地方又停留了數日,在每一個原有的禁制上又佈下一重新的禁制,形成禁中套禁、禁外藏禁的態勢,然後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這才轉身向山上行去。
一路上,他將所有已經鑽研過的禁制再次改造了一番,然後重新回到鑽研破解禁制的日子中去。
在設定禁制的過程中,他也漸漸發現了一些新的變化,再次創出了數道禁制之符。這個發現也讓他欣喜不已,更加投入的沉浸到學習禁制的海洋中去。
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凌展對於禁制的掌握越來越純屬,破禁設禁的手法也越發高明,時而也能做到揮手之間禁制盡散、抬手彈指禁制立成的地步,但他自覺還沒有那日見到迦南出手那般的揮灑隨意,因此心中更是定下了努力的目標,勢要達到那種程度方算有成。
這幾年,他鑽研出的禁制之符已有數百之多,他也逐漸明白禁制一道的真諦,所謂禁制,不拘成法,天地萬物皆可為禁,只要心之所至,山石、草木、清風、浮雲,甚至一粒塵埃都可形成禁制,關鍵在於設禁之人對於萬物的理解。
在鑽研與學習的過程中,凌展的雙眼再次發生變化,正常那隻眼中,黑色的瞳仁變得越發深邃,如同一眼萬載寒潭,如果有人向他瞳中看去,甚至會覺得神魂要被吸入一般,而另一隻天魔眼中,三顆銀星已經消失,只在當中瞳孔的位置生出一刻十字星來,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如同真的天上星辰一般。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結丹期的修為,三十八顆金丹沒有任何變化,肉體也是等同於三星天魔的力量,但他如果遇上同階修為的存在,只要以這神秘的雙眸向對方看上一眼,恐怕對方就會主動退避。
這雙眼是被無窮的禁制之道改變的,至於為何會形成這種變化,無人知曉,恐怕只有設定這難關的主人出現,才會給出一個解答。
凌展一路前行,距離山頂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漸漸生出波動,他心中想得已經並非是如何離開此地,而是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山上的所有禁制學全,不知那在石碑上刻字之人所說的驚喜是否真的會出現。
這座山上的禁制,顯然是依照從山下向上,一路循序漸進、由易到難來佈置的,這顯然是有供人學習的意思,否則只要將山腰的禁制放在山下,凌展恐怕早就回頭離開,尋找其他離開的辦法了。
當然山頂的禁制他還沒有見過,但依照推測,總歸是逐漸變難才對。
當他來到距離山頂五百丈的時候,目光已經穿透重重阻隔看清了通向一下處所在的漩渦。
但他對於離開這裡卻是興致缺缺,如今他心中考慮的是如何儘快將禁制學全,甚至解救凌白的事情也一時間拋在了腦後。
他繼續前進,當來到距離山頂三百五十丈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其中包含了禁制被引發後的波動,又似乎隱隱有人在施展法術爭鬥。
凌展放緩了腳步,在身周佈下多重禁制,既掩蓋自身氣息,又可在危險襲來時防守反擊。
緩緩的前行了四十餘丈,這段路似乎剛剛有人透過,沿途雖有禁制,但卻處於剛被破除後的恢復階段,暫時還無法向他發動攻擊。
凌展此時已然看清了前方的幾道人影,心中先是一奇,隨後又皺起眉頭來。
第一百二十章 爆發
出現在他眼中的,共有六個人,準確來說其實是五個人和一個天魔,那天魔自然就是迦南,而五個人則是福王與童林一行。
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