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來到一個無人的海島,發現島上全是岩石,卻揀到了不少鳥蛋。
他用三昧真火,點燃石南草和幹海藻,烤熟鳥蛋,發現味道還不錯。
在東南方的一座海島,住著不少人,似乎很熱鬧。
它的邊緣四周,全是一層層的走廊,每隔一段路,就有一段可供上下的樓梯。在最下面的那層走廊上,有一些人拿著長長的釣竿在那裡釣魚,又有不少人在旁邊觀看。
晴朗飛過去,向那些人揮手。
他是個自來熟,很容易就學會對方的語言,並且跟很多人成了朋友。
而這些人的外形、服裝和麵貌,都比較古怪。
他們的頭,不是偏右,就是歪左,而眼睛是一隻內翻,另一隻朝上,直瞪天頂。
他們的外衣上,裝飾著太陽、月亮和星星的圖形;與這些相交織的,是那些提琴、長笛、豎琴、軍號、六絃琴、羽管鍵琴,以及許許多多特殊樂器的圖形。
四處都有不少穿著僕人服裝的人,拿著短棍,一端縛著一個吹得鼓氣的氣囊,形同一把槤枷。
原來,每一個氣囊裡,都裝有少量的幹豌豆或者小石子兒。
他們會時不時的用這些氣囊,拍打站在他們身邊的人的嘴巴和耳朵。
晴朗想不出那是什麼意思,仔細的問了一些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飛島上的人,總是一門心思在冥思苦想,如果不給他們的發音和聽覺器官,來一下外部的刺激,他們就不會說話,也注意不到別人的說話。
正因為這樣,那些出得起錢的人,家裡總養著一名拍手,就當是家僕中的一員,出門訪友時,總是帶著他。
這名侍從的職責就是,當兩三個或者更多的人在一起時,就用氣囊先輕輕的拍一下要說話的人的嘴,再拍一下聽他說話的人的右耳朵。
主人走路的時候,拍手同樣要殷勤伺候,有時要在主人的眼睛上,輕輕拍打一下。
這是因為,主人總是在沉思冥想,顯然會有墜落懸崖或者頭撞上柱子的危險。如果走在大街上,若不是將旁人撞倒,就是被旁人撞落到水溝裡。
這個飛島上的婦女,非常輕鬆歡快,雖然瞧不起自己的丈夫,卻格外喜歡陌生人。
從其它海島來這裡的生客總是很多,有的是為市鎮和團體之事,有的只是來旅遊。
不過,多數很受人輕視,因為他們缺少島上人所共有的才能。
女人們就從這些人中間,挑選自己的情人。
但令人氣惱的是,她們幹起這個,不急不慌,而且安全得很。
因為做丈夫的,永遠在那裡凝神沉思,只要給他提供紙和儀器,而拍手又不在身邊的話,情婦和情夫就可以當他的面盡情調笑,肆意親熱。
這個飛島的風俗習慣,確實比較奇特。
不過,在懸浮星球,最有名氣的飛島,卻是建設在赤道附近的天空之城。
在整個懸浮星球,只有一棵參天巨樹,能夠在海底紮根。
而巨樹的中部和上部,都盤踞著生物。
巨樹的中部,有一個大城市,由縱橫交錯的枝條組成,以樹幹為中心,向四周擴充套件。
這個城市叫拉普達,居住著像人一樣的生物,卻不叫人,而是叫野胡。
巨樹的上部,也有一個大城市,比拉普達更大,正是懸浮星球的聖地天空之城。
在這裡,住著一種叫慧駰的生物,能像人那樣直立行走,也會說人話。
據說,慧駰是由野胡進化而來,卻更加貼近大自然。
拉普達是個非常發達的工業城市,但汙染十分嚴重,而天空之城卻是個毫無汙染的農業城市。
晴朗來到天空之城,彷彿進入了《格列佛遊記》中的世界。
有一匹駿馬,在慢慢的走著,走近晴朗的身邊時,先是吃了一驚,卻很快鎮定下來,仔細打量著他,還圍著他轉了幾圈。
晴朗原本想繼續趕路,它卻硬擋在那裡,不過樣子很溫和,絲毫沒有要硬來的意思。
一人一馬,站在那兒,互相盯著。
片刻之後,晴朗故意擺出職業騎師馴野馬時的架勢,吹著口哨,要去撫摸它的脖子。
可是,那匹馬對他的所謂好意,似乎不屑一顧,搖搖腦袋,皺皺眉,輕輕的抬起右前蹄,將他的手推開了。
“你只是個野胡,不要碰我!”那匹馬這麼說著。
晴朗微微一愣:“野胡?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