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的淚水。我已經讓旺財退隱江湖,靜心修煉武功,旺財大智若愚,善於學習,身上擁有無盡潛力,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此時也應該帶你們去看看我的父母了。”
宛兒和楊影的雙眸都露出了詫異目光,她們直到此時才知道趙烈還有父母健在,奮鬥江湖的艱難歲月,趙烈心機異常深沉,從來未向人提及此事,江湖險惡,他不想父母受到任何傷害,只能把思念深深隱藏在心中。
歲月匆匆,寧靜遙遠的小山村,小河依然清澈,靜靜蜿蜒流淌,亮晶晶露珠在青菜豆莢南瓜牽牛花上閃爍,順著臺階上去是幾排鴿舍般的青瓦房,圈成個院子,院裡的花椒剛結了滿樹的青疙瘩,菜園子裡的菜種得像母親繡的花,紫的靛的,井然有序,趙烈望著熟悉的院落,想起母親溫暖的目光和父親厚實的笑容,心神激盪,忍不住淚流滿面。
此時還是清晨,天麻麻亮,小河還睡著,父親身體依然健朗,挑兩隻大木桶,腰桿子挺得直直的,桶上下忽悠著,扁擔吱吱的唱著歌,母親澆了一遍菜園子,然後悠然織布,雖然多年前,趙烈曾經帶回了豐厚財產,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可是依然每天辛勤勞作,非常擔憂思念漂泊在外的兒子,他們已經很久未見到日思夜想的兒子了。
趙烈心中充滿了喜悅,臉上浮現輕狂笑容,左擁右抱驚豔美女,驀然出現在父母面前:宛兒渾身散發著嫵媚的神采,勻稱無骨的腰身,吳儂軟膩的嗓音,吹彈可破的玉肌,清豔的面容,一雙明眸煙視媚行,楚楚可憐的氣質格外具魅力;楊影膚色晶瑩似玉,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端莊賢淑,圓潤的身段,纖幼的蠻腰,鼻骨端正挺直,骨肉勻亭,貴秀無倫,全身透露出一種難言的雍容華貴氣質。
父母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開心,歲月似乎沒有在趙烈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比多年前回家還要年輕秀氣,身材消瘦,文秀神采,散發穩重細膩,淡定從容的氣質,最讓他們興奮的是兒子帶回了兩個美貌如花的少女,他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母親含笑拉著兩位少女的手,竟然不知道怎麼說話,惟有幸福的淚水落在她們的手上,憨厚的父親拍著兒子肩膀道:“阿烈,你變得更健壯了,已經比爹爹高了很多。”
母親忙忙碌碌地走進廚房準備殺雞做飯,可是卻被趙烈拉了出來,高聲道:“媽先歇著吧,今日就讓兩個媳婦做飯吧,我有好多話想對媽說。”宛兒和楊影頓時嬌羞無限,乖巧地在廚房忙碌。
趙烈很快走進了廚房,對宛兒和楊影體貼道:“還是我來做菜吧,當年我可是威震天下的大廚師,你們兩人在旁邊幫忙就可以了。”簡單的家常菜餚散發著濃厚香味,屋子裡面瀰漫著幸福的歡聲笑語,夜色籠罩著這座寧靜安詳山村,彷彿曾經的腥風血雨,刀光劍影都在輕描淡寫間一帶而過,不著痕跡。
激盪狂亂的江湖生涯似乎變得很遙遠,趙烈每天攜美笑看風雨逸蒼龍,凝視雲海滾滾的藍天,把悠悠心事付與浩淼長空,倚一扇軒窗,溫一壺老酒,花間漫步,月下小酌,閒來細聽落花無聲,漫倦笑看微雨飄零,烹風為茶,折梅為詩,鄉村小道,老牛牧歌,紅袖盈香,詩詞流轉,吹滅讀書燈,一身都是月。
夜深人靜的時候,碧紗秋月,梧桐夜語,幾回無寐時,唯有相思不曾閒,趙烈總是會凝神展開了蕭碧痕的畫卷,但見她低眉斂目,卻有風情,不沾染煙塵,任何的金珠綺羅都是褻瀆,素白的裙袍,頭飾古樸的木釵,她的笑是隱而未露的,像一池波瀾不驚的春水,偶爾在湖面上泛起些微漣漪,委婉憂傷寂寞的眼神不能完全隱匿,不停敲打著他的心。
雖然不過是沒有生命的畫像,可是蕭碧痕絕美面容映在燭火前,洩下幾縷豔光,依然引誘黑夜中的飛蛾紛紛撲火,飛蛾的命運是短暫悲涼的,正如她一樣,孤獨呆在寒冷黑暗中,也許會不知不覺地死去,更願意在生命盡頭奮力一拼,贏得瞬間用燃燒自己換來的明亮美麗,做完了生命中所有該做的、想做的和能做的事情,所以不會後悔。
趙烈心中有著太多的痛苦,痴痴凝望夜色中傻傻的飛蛾,默然握緊雙拳,指甲深深陷到肉中,雖然心如刀割,依然充滿了堅定信念,江南夢魂蕭寒,獨自莫憑欄,無限關山,別時容易見時難,那般的深沉,那般的悲痛,於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在滴水穿石的時間面前,總是保持了最執拗的姿態,一種美麗過後的淡淡傷痕,一種憂傷的美。
人生幾何,經不起太多的聚散,繁華盡處,到頭來都成雲煙隨風飄,風雨隨葉落。情與狠,愛與痛,分與離,相隔咫尺天涯,晚風透過趙烈的痛苦,悄悄滲入飄在遠方她的寂寞,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