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他門派仍會對其不利,因此,這才邀他住到地權堂來。
舒念本來不肯,但方御風卻對他說了一些什麼“想要查出斷劍門滅門真兇僅憑自己孤掌難鳴,需要舒公子大力相助”之類的話。其實他有地權堂相助,又怎會“孤掌難鳴”了?但這一番話聽在舒念耳中卻極是舒服,這才隨方御風到了地權堂。
誰知,枉費方御風平日裡神機妙算,這一遭卻是打錯了算盤。舒念這個少年哪裡是單純莽撞了?分明便是破壞力極強。住進地權堂不到兩日,便將地權堂里弄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方御風見地權堂堂主古風節屢屢欲言又止,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中更是暗道失策,但此時卻也無法,只得命地權堂弟子對舒唸的一舉一動嚴密監視,一有風吹草動,便能及時化解。
他見舒唸的少爺脾氣又要發作,倘若由著他大鬧,自己和鄭韶二人今夜勢必談不成事。此時夜卻已深,不好再勞煩地權堂中的兄弟。當下只好自己動手,一手將舒念制住,挾於腋下,向他房間走去。舒念登時大叫,“你幹什麼!放我下來!來人啊!”他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較之方御風卻無異於天淵之別。此時被方御風挾制著,縱然百般掙扎,卻仍無濟於事,只有大聲呼喊,以助己方聲勢。
他剛喊了兩聲,嘴巴卻被人捂住,方御風一面挾著他向前走,一面道:“舒公子,得罪了。”舒念這時叫也叫不出了,只好對方御風怒目而視。
眼見已經到了舒唸的房間,房門卻是大開著,想是他出門之時未及關上,方御風將他往屋裡一推,反手將門鎖上。又繞到兩側窗戶前將上面的鎖掛好。這間屋子的門窗本都無鎖,乃是地權堂弟子為了防止舒念亂跑才掛上的。此際倒給方御風提供了方便。
舒念見他將房間門窗都鎖住,氣得在房間內亂跳,“方御風!快放本公子出去!我不在這兒住了!我要上茅廁!你這傢伙不是好人!”
方御風由得他亂叫,徑自走開。好在他二人住在地權堂內院之中一個極為僻靜之處,和眾人居所甚遠,也不怕他吵到眾人休息。
當下回到自己房中,鄭韶見了他,大笑道:“難為方公子了。看來這個姓舒的小兄弟真是難纏得緊!”
方御風笑道:“可不是麼。看來就是將他鎖起來,只怕他也是不老實的。”
二人卻又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商談。
鄭韶道:“說到那顆冰魄神丹,鄭某委實是大費了一番周折。方公子想必知道,那大天羅宮是何等地方,武林中人莫說是進去,只怕連此宮位於何處都不得而知呢。”
方御風道:“正是。據說大天羅宮雖是武林白道十大門派之一,卻也是武林之中最為神秘的一處所在。故老相傳,幾百年來,進去的和出來的人都是寥寥無幾。”
鄭韶道:“但是,沒人進的去,卻不代表裡面的藥一定出不來……”
方御風道:“鄭兄此言何解?”
鄭韶又是“嘿嘿”笑道:“方兄可知道絳雲宮?”
方御風點頭道:“絳雲宮是江湖邪道五大宮之一,方某自是對其有所耳聞。”
鄭韶低聲道:“那顆冰魄神丹,卻是鄭某輾轉託人,自絳雲宮中弄出來的。”
方御風聞言,神情微變:“冰魄神丹本是大天羅宮的不傳之秘。鄭兄卻如何能自絳雲宮中得到……莫非……那絳雲宮竟然與大天羅宮有某種關聯?又或者……”
他心生一念,當下道:“那顆冰魄神丹到了白虎門中不久,居然傳出了白雲青中毒身亡的死訊。莫非……”
鄭韶道:“方公子的意思是說,鄭某自絳雲宮之處得到的那顆冰魄神丹,竟是假藥,更是毒藥?此事卻萬萬不會。”
他見方御風面露詢問之色,便道:“鄭某雖然不諳醫術,但武林之中卻有不少岐黃聖手。我初得此藥之時,心中卻也曾忐忑一陣,唯恐此藥有異,反將人所害。又不敢輕易將藥與人驗看,因此特意北上,將此藥送至萬壽山莊邳莊主跟前一辨真偽。”
方御風“哦”了一聲,“那結果如何?”
“此藥果是真品。”
“既是真品,卻為何不能令白雲青傷勢復原,反而卻使他中毒身亡?莫非中途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鄭韶沉聲道:“當日,鄭某託十二弟喬裝將藥送至白虎門,親手交給了白嘯天之女白雲煙。此間之中卻是絕無紕漏……我家十二弟雖然年少,但卻不是不知分寸之人。”
方御風忙道:“鄭兄切莫誤會,在下並無懷疑司馬公子之意。只是人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