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在京城之時和昔日忘憂館主談誰論之子談倦相交甚深,武林中人都傳說談倦待人極冷,性情古怪,萬人入不得他眼……今日看了方御風的舉動,才知道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雖然心中作如是想,但口中卻不敢說出來,生怕真的被自己猜中,這方御風當真如那談倦一般為人。
方御風見他神色,心中卻已料到了七八分,“鄭兄是否認為小弟乃是一個喜怒無常之人 ?'345文學'”
鄭韶心中正想著這件事,聽他發問,不由得便點了點頭,猛然醒悟,忙道:“不是!鄭某並無此意!”
方御風淡淡一笑道:“鄭兄不需向方某多做解釋,便是兄臺心中當真作如是想,也在情理之中。”
鄭韶心道壞了,自己只怕又得罪了他,正在發愁,方御風又道:“今日之事,原是小弟行錯在先。方某原不該將心中一時之好惡流露於外……”
鄭韶忙道:“非也非也!鄭某今日方知,方公子才真正是寬宏大量、嫉惡如仇之人……”他想了想“寬宏大量”和“嫉惡如仇”似乎不應該放在一處,一時間卻也想不到什麼言辭,只得便說出來。
方御風聞言,低頭沉默片刻,再抬起頭時卻道:“嫉惡如仇?方某並非如鄭兄心中所想……”
“我只是對白嘯天的行為感到很是悲哀……雖然他只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不是真的想讓他的兒子死去……但是,他卻也剝奪了親生兒子活著的權利……正如昔日王導那一句‘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鄭韶聽了這話,沉思了一會兒,忽道:“方公子,鄭某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卻不要怪罪。”
方御風道:“鄭兄請問。”
見方御風答應的如此爽快,鄭韶卻似是猶豫了片刻才道:“方公子,鄭某聽說你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投身於乾坤堂令總堂主門下了,卻不知方公子原籍何處?家中尚有什麼親眷?令尊令堂又是何等人物?”
方御風聞言,臉色微變。
四十 碧水賦詩吟風弄月 天池苦戰煮鶴焚琴
沈冥人在半空之中,正要下落相救薛麟,見薛豔裳突然出手相襲,只得便也於空中防禦。
他自幼便為沈清微所收養,得名師調教,加上他這人天性磊落,雖身在官場數年之久,仍不為官場習氣所染。因此出招之際居然雍容大氣,隱隱便有一代宗師之風範。
薛豔裳見他出手居然落落大方,渾不似一般江湖人士,不由得也自喝了一聲彩,“好小子!功夫不錯!”紅